“那王將軍真能辦成?”
陸仲恒和兩名同伴圍著圓桌子坐下,桌子上有茶壺和茶杯,其中一名穿著青色長衫的文人一臉好奇。
不光他如此,另外一人也十分關心。
“王信此人做事極為保守。”陸仲恒分析道。
兩人錯愕。
那青色長衫的文人懷疑自己聽錯了,忍不住說道:“我雖沒見過王將軍,卻也聽過他的名聲,此人作戰百戰勝,不乏膽大之略,陸兄如何說其保守?”
“哈哈哈。”
陸仲恒忍不住笑出聲,最后笑著說道:“你們不知啊。”
來的兩人是揚州的讀書人,青色長衫的是進士,年輕些的那位是舉人,進京入國子監讀書,為日后的科舉提前準備。
一個好漢兩個幫。
陸仲恒自己沒有實權,需要有人幫他搖旗吶喊。
別人看重他的清貴身份,雙方各需索取,又是同鄉,天然的鄉黨,包括前方王信的事情,陸仲恒也讓兩人幫過忙傳播。
既如此,陸仲恒才帶來了兩人,一則王信今日見張吉甫,事情水落石出,二則也好當面參詳,無論結果好壞,可以盡快應對。
三人正說著。
“陸兄。”
門外,王信笑著進來。
“王兄弟。”
陸仲恒看到王信,起身笑道。
兩人這才知道是王信,也跟著起身,打量進來的人。
的確年輕,不到二十五歲。
二十五歲的游擊將軍,哪怕是名武夫,前程也不得了,青色長衫的文人,自持身份,卻也沒有怠慢,和陸仲恒一起上前,反倒是年輕些的舉人留在原地。
王信掃了一眼,如常笑道:“還請海涵,不知這兩位是?”
“這位是張云承,也在兵部觀政,這位是曾直,在國子監讀書,兩位是我的同鄉,也出手幫過你的事。”陸仲恒簡單又詳細的介紹了下。
王信了然。
陸仲恒提過此事,連忙向兩人拱手笑道:“本該早日登門拜謝,卻不敢冒昧打擾,不知催了多次,陸仲恒今日才為我引薦兩位,可見他有多憊懶。”
“好你個王信。”
陸仲恒伸手指了指王信,無語道:“你討好二人,竟拿我來作筏子,實在是該死。”
張云承和曾直下意識看了對方一眼。
陸仲恒與王信的關系果然非同尋常,不愧都是林如海的人。
一陣寒暄后。
陸仲恒關心問道:“如何?”
王信沒有隱瞞,點了點頭,平靜道:“應該問題不大。”
“成了?”
陸仲恒反而驚訝了起來。
此事他一直在參與,無論自己剛去大同時,還是在大同與馮庸扳手腕,陸仲恒都為自己出了不少力。
王信也知道。
陸仲恒并不是只因為自己。
他這樣的身份,被別人需要就是最大的價值,這就是養望。
自己領了他的人情,未來就必須要還他的人情,官場上的規矩向來如此。
張云承和曾直也一臉震撼。
從大同分一路出來,建大同西軍,這件事他們也有出手。
這么大的事情,并沒有大佬出面,而是他們幾個小人物主導,陸仲恒身份清貴,但沒品沒級的,王信也只是個三品的武官,更不提他們二人。
張云承咽了咽口水,語無倫次道:“包括朔州、馬邑五州縣在內的大同西軍?”
“此事還沒有明言,不過觀張閣老之態,多半不會打壓此事,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就是如此了。”
聽到王信的話,張云承收起了內心的自傲。
先別說此人竟然真辦成了大同西軍之事,獨此人能輕易見到張閣老,可見此人在張閣老內心的分量,張閣老是未來的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