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憐憫胡人艱辛,為其生計考慮,放開邊貿,歐彥虎偷襲臥槽,其罪一也。”
“卑鄙下流,毒害莫必勝,霍亂大板升,其罪二也。”
“不準周禮,其罪七也。”
“今共討其部,還河套以平和。”
各部臺吉在臺下聽得云里霧里,一個個頭昏腦漲。
“有必要嗎?”
額爾敦無語。
“誰敢不來?”
“是啊,我們部落到底要出多少人啊?”
眾人竊竊私語。
烏恩用不光彩的偷襲手段,成功了嘛,大家必然幫他,可他失敗了,還敗的很慘,這下子大家就沒有辦法了。
誰也不敢拒絕王信。
此人屬狗的,說翻臉就翻臉。
要是得罪了啊,可能當場就腦袋搬家,連帶著部落也被滅掉。
此人實在是可恨。
可此人越來越強大,誰也奈何不了他,反而要看和他的顏色才能活著,什么手段也嘗試過,只會引來更殘酷的報復。
多少臺吉死在了此人的手里。
數不清啊。
剩下的臺吉們一臉畏懼。
王信念完了討伐誓詞,然后點名各部。
兔毛川一帶沒有幾個部落了。
倒是有不少胡人被商行招募,教災民如何放牧,以及如何在草原上生活等等。
但是到了單于地區,商人招募的胡人夠多,沒有需求招募更多的胡人,所以單于地區留下的部落多了些。
胡人不懂周話,商行管理成本高,非必要的情況下,沒人愿意招募胡人干活。
比便宜的話,大周的災民一樣便宜。
而且更聽話,一家老小都在,商行可以拿捏他們的軟肋,而且雙方交流也方便。
那么單于地區留下了如此多的胡人,又不能及時的吸收,如此多的隱患,那怎么辦呢?
大同西軍不能永遠打勝仗啊。
先殺窮人。
大清的做法好啊。
此次打仗,王信決定要逼迫各部出兵,而且要全部的青壯。
誰敢拒絕,或者藏私,就會遭受最嚴厲的懲罰。
等聽到王信的要求,各部臺吉驚呆了。
他們已經想到過會多嚴苛,沒想到會如此嚴苛。
“將軍,我們部落無法出這么多人手。”
一名臺吉起身說道。
眾人紛紛看向他。
“這是軍令,沒有討價的余地,誰要是違背了軍令。”王信抽出寶劍,狠狠的下滑,做了個砍頭的動作。
臺吉們鴉雀無聲。
翟文咽了口口水,沒想到王信還有如此一面。
這就是他所言的內圣外王嗎?
王信經常說的話,翟文偶有聽到過,往往一笑了之,當他憤慨之言罷了。
如今突然發現。
王信好像一直如此做的。
在朝廷的時候,向來不強勢,哪怕昨日談起張府臺時態度激烈,也是手段而已,并不是目的,哪里像今日,猶如大魔王啊。
一時之間。
翟文有些自豪起來。
身為周人,竟有如此好處。
果然是不同的人,不同的結局啊。
翟文想到同窗的書信中,介紹的遼東局勢,許多遼東百姓往蠻人那邊跑,這些人的心里,誰會認為自己是周人,只有痛恨吧。
此次一萬四千大軍云集云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