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爾敦欲言又止。
心里有些膽寒。
按道理王信不會殺自己,可誰敢說自己猜到了此人的心思?
說不定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合他心意,下一刻自己就被他砍了腦袋,這種滋味實在是不好受,可又令人絕望,因為自己無可奈何。
王信嘆了口氣。
“現在各部的實力小了,我可以順手滅之,但是我常常跟你們說要行周禮,不知道你們聽進去了沒有。”
有時候。
自己也得顧忌大周人的想法。
大周人口億萬。
其中九成多沒有接觸過胡人。
他們不討厭胡人,更討厭官員。
真正討厭胡人的只有邊關不到一成的周人。
這就是人口太多的弊端。
無法團結。
反而是小部落異常團結。
都說周人團結,實際上自欺欺人而已,周人一點也不團結,而且最喜歡做些自欺欺人的自我感動。
額爾敦感受到了殺意,同時又靈光一閃。
“王將軍,我們部落從今日起行周禮,說周語,必然不讓王將軍失望。”
王信點了點頭。
自己沒打算在關外強行實施。
周禮本就是比關外諸部先進的文明,就算自己不推,各部遲早也會主動吸收學習,從大周的文字里一個字一個字的翻找,最后搖身一變,說成是他們的東西。
目前而言。
能主動學習周禮的,王信打算先放一馬。
額爾敦離開了院子后,渾身已經濕透了,下意識回頭望了眼,不禁打了個冷顫,連忙加快腳步離開。
部落已經沒有了未來。
此人太過恐怖。
為了保住性命,還是把兒子們送入關內讀書。
額爾敦已經開始思考,如何學習做大周人,回頭得多來見將軍,把諸部的消息透露給將軍,成為將軍的耳目,額爾敦眼睛一亮,找到了出路。
額爾敦走后。
薛蝌抱著一堆賬冊過來。
“把這些賬冊處理掉,準備回京。”王信吩咐了一聲。
薛蝌點點頭。
大板升目前已經穩定,治理方面也不是一日之功,最大的風險是歐彥虎。
三年平胡已經順利拉開。
都想要自己的東西沒問題,最怕的是他們對自己沒所求。
一個人的價值。
在于別人對他的所求。
這些人對自己有所求,剛好成為自己的籌碼。
打鐵需要自身硬。
接下來各憑本事,看誰站得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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