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故事走向和劇情發展。歷史上的晚明時期(1620年至1644年)幾乎是讀者能夠接受的帝制中國搭上全球化這艘航船的最后機會。
我之所以在此使用“讀者能夠接受”這樣的限定詞,是因為在我看來,直到1800年歐洲開始工業革命之前,中國都是世界范圍內技術及經濟上的絕對霸權者。只要這頭巨獸能夠調轉方向,對政治制度及官僚系統進行近代化改革,中國就不用復興,而是一直興。
(注:這里的近代化改革是指吏治清明、分權有度、剔除系統性貪腐及杜絕土地兼并等,和貴族共和、資產階級民主以及相應的君主立憲制、美式總統制沒有關系,晚清的政體改革(清末新政及民國政府)證明這些體制在國內走不通,如此龐大的國家必須進行高度的中央集權,不然就是東南互保,軍閥割據,府院之爭。)
也就是說,在我看來,魂穿康雍乾,讓集權到巔峰的大清皇帝強推大航海及近代化改革其實也可以搭這條船。康熙六十年,乾隆六十年,這兩個超長待機皇帝若是真被穿越者奪舍,堅定地走近代化道路其實是走得成的。但在真實的歷史里,晚清實在太屈辱了,以至于人民群眾天然地排斥維護大清王朝的文學創作,甚至形成了“穿清不造反,菊花套電鉆”的說法。當然,就算人民群眾不排斥也可能被404。
基于此,我的這本書將不限于挽救大明王朝,更要揚帆起航、邁向世界。
歷史的軌跡如果在1620年發生改變,挽救大明王朝其實并非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至少比魂穿歪脖子,或者魂穿南明要容易得多。不帶金手指魂穿歪脖子或是南明基本等于渡江戰役前投國軍。而泰昌皇帝只要不萬歷化,大事即可為。
我如此判斷的依據之一,是天啟即位之前遼東還沒丟,建州女真還在跟熊廷弼死磕而且磕不動。在這樣的情況下,投入遼東的軍費比遼東全丟的情況要低得多,至少不至于四年花光萬歷內帑,并連年加征遼餉。
解除生存危機之后(或是在此過程中),作為皇帝的主角就可以開始踐行“皇帝之德”。并成為全世界的“明始皇”,使天下“器械一量,同書文字”。當然,一世做不成可以“奮六世之余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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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故事的走向和劇情發展,我再聊聊人物設定。
在這個故事里,主角的“現代人靈魂”是1620年的唯一變量。也就是說,這個故事里沒有金手指,也沒有不合理的歷史臆想。主角魂穿回去改變的不是更早的過去,而是那個節點之后的未來。
再說得具體一點,就是除了主角的行為,之前的歷史事實和人物屬性一概不改。歷史事實不改這是最基本的,我就不舉例了,不過就像我在前文說到的那樣,我可能會忽略掉一些并不顯眼的歷史細節,這就需要讀者們在未來的陪伴中持續糾正。
而保留人物的屬性就要復雜得多了。描述越多資料越詳細,人物的性格就越貼近真實,反之演繹成分就會加重。
篇幅所限,我詳舉一個例子,也就是皇長子朱由校,這是重量級人物,也是故事的核心之一。
就結果來論,天啟七年下來,朱由校干得是非常糟糕的。不過其中最大的責任不在他本人。
天啟皇帝這個“熹”字有很大一部分得讓他爹和爺爺來抗。
我個人是比較贊同,“大明實亡于萬歷”這樣一個說法的(崇禎的辣眼睛操作姑且放下)。因為遼東奴變就是他一手弄出來,“稅使高淮朘削十余年,軍民益困”,這導致努爾哈赤起兵時遼東地方的人民是不向著朝廷的,而向著建奴的。直到努爾哈赤在遼東地方搜殺搶掠,邊民才覺得朝廷雖然混賬,但總比野蠻人好,至少朝廷暫時只要你的錢,建奴是真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