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丁白纓收起臉上悵然,迎上去招呼道。
“丁姑娘。”張詩芮嘴唇微抿,勉力微笑。
“怎么了?”見張詩芮面色發白,丁白纓關心道。
“父親上表,請求皇上把天師的頭銜傳給弟弟。”這件事情沒有隱瞞的必要,因為圣旨一下,龍虎山換掌門的事情就會天下皆知。
“.”丁白纓沒有追問,這點兒人情世故她還是懂的。
兩人一路沉默,直到在路口看見一支并列成三排的巡邏隊,正緩慢地沿著東江米巷繼續向東行走。
丁白纓一下子就注意到這支巡邏隊攜帶的武器全是新的。
“我送你回南京吧。”丁白纓牽起張詩芮的手腕向北遠離這隊兵丁。
“中午了,還是先吃飯。”張詩芮看見下一個路口處有一棟掛著“臨臺酒肆”的三層小樓。
“咱們可以買些干糧在路上吃。”丁白纓建議道。
“不急這一時。有件事情我還想請教你一下。”私信和公函內容大相徑庭,這讓張詩芮深感疑惑。
“好吧。”丁白纓點點頭。
來到臺基廠舊址附近的臨臺酒肆樓下,丁白纓看見一個富態的高個子男人領著一個嘴角只有些絨毛的男孩兒,和兩個上了歲數但精神矍鑠的老頭兒先她們一步走了進去。
“我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那個人。”張詩芮也注意到了這一行四人。
“哪個?”
“那個高個兒的儒生。”男人穿著寬大而潔凈的儒服,顯出一種優雅而從容的氣質,應該出身于一個富裕且有著良好教養的家庭。
“快春闈了,應該是進京趕考的,說不定在什么地方擦過肩。”丁白纓也覺得男人有些眼熟,不過最近北京街面兒上的儒生太多了,她也就沒太在意。
“客官幾位?”跑堂的眼睛尖,一眼就知道這個富態的男人是個有錢的主兒。他趕緊迎上去,滿臉堆笑的招呼道。
“就四個。樓上還有位置嗎?”男人心情愉悅,微笑著回應。
“有。不過我得先提醒您,沒有靠窗的位置了。”臨臺酒肆不是頂級酒樓,但因為位處街角,樓高數丈,視野開闊,因此還算是小有名氣。
“他們會讓座的。”書童似的老頭兒理所應當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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