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臺,拼個桌如何?”丁白纓到底還是俠女,她決定在這個年輕人胡亂評價廠衛之前阻止對話。
“啊?”朱常洛詫異地看向那個頗有些眼熟的女子。“那里不是有空位嗎?”朱常洛指向一張沒人使用的空桌。
“這兒風景好。”她直接坐在朱常洛旁邊,壓低聲音說道。“為了你兒子和你爹著想,還是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我爹?我哪里來的爹?”朱常洛順著女子的視線看過去,立刻就明白了。在場四個人,三個穿綢制儒服的坐著一個麻布衣服的站著,確實有點兒祖孫三代一起進京應考的意思。
“奴我.”王安被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嚇得臉色蒼白。
“這不是我爹。這是我的忘年交。”朱常洛不是在跟女子解釋,而是為了安撫坐立難安的老太監。
“.兄臺,你心真大呀。”丁白纓向老儒生拱手表達歉意的同時,又湊近了些。“你是真不知道啊?”
朱常洛被問懵了。他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女子,又望向另一個站著的女子,疑惑道。“我應該知道什么?”
“這是京師。不是你的老家。”丁白纓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京師怎么了?”坐在對面的少年來了興致。
丁白纓用食指在桌面上虛寫了一個衛字。
“這位女俠對廠衛有意見?”穿著粗布衣服的老書童踱步至女俠身側,笑瞇瞇地問道。
“我只是覺得這個位置風景不錯,想和這位兄臺拼桌吃一頓。”丁白纓覺得這一家子人都愣愣的。沒看見周圍的兵丁都把目光投過來了么。
“姑娘,男女有別。”老儒生提醒道。
“我是武人。”丁白纓對這個老腐儒無語了。
“哈哈!”少年笑了。他頭一次見到膽敢厲聲頂撞王安的女人。
丁白纓誤會了,以為少年是在嘲笑她。她氣得滿臉通紅,又想起了那個手上沒有繭子的大家閨秀,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自卑的情緒。
“真是無禮。”她還是頗有氣量的,不至于和一個少年計較。所以只輕罵一聲便準備起身離開。
“秦良玉將軍也是武人。”中年儒生委婉地寬慰道。
“秦良玉?”歷史軌跡變化。朱由校沒有繼位也就沒有機會接觸到與秦良玉有關的奏報。
“少爺,秦良玉將軍乃四川忠州石砫宣撫使。播州叛亂時與其亡夫馬千乘應召助剿楊應龍。目前應皇上詔令,率所部白桿兵赴遼討奴。”王安聽出了皇上的弦外之音,于是用崇敬的口吻解釋道。
“兩位女俠但坐無妨,這頓飯我請,權當我代兒子賠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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