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見過干爹!”張言上徑直走進沒有關門的廉材房,來到唐衷的案前撩袍叩首。
“你跑我這兒來干什么?”唐衷有些錯愕,他抬起頭,卻沒有放下筆。“復命到曹提督那里去呀。都這歲數了還要我來教你規矩嗎?”
“干爹,兒子是來繳錢的。”張言上從袖袋里掏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用膝蓋跪走到唐衷面前。
“二百兩。誰給你的?”唐衷沒接銀票,也沒張言上起來。
“張詩芮。”張言上回答道。
“這女人想見主子爺?”唐衷立刻就猜出了張詩芮給張言上送錢的理由。
“干爹真是神了!”張言上又磕了一個頭。“您是怎么料到的?”
“她總不至于因為你也姓張就送你二百兩銀子吧。”唐衷理所應當地說道。
稍微扣了幾下眼角,唐衷放下筆,走到門口把廉材房門給合上了。“張詩芮的事情麻煩得很。”
“那我把錢給她送回去。”張言上立刻說。
“你送得回去嗎?”唐衷還是很了解這個干兒子的。“除非你把見者有份的規矩給忘了。”
“兒子怎么敢。干爹交代的事情,兒子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張言上有些惶恐。
“錢收了也就收了。過來坐,干爹給你說點兒悄悄話。”唐衷朝張言上招手,示意他從地上起來。
“干爹。”張言上乖巧地坐到唐衷邊上。
“這個女人運氣是真的好。”唐衷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說嗎?”
“因為她被陸百戶帶回來了?”
“這是一方面。”唐衷點點頭,對干兒子的活泛腦袋瓜子表示認可。然后壓低聲音道:“更重要的是,這女人見過主子爺。”
“她見過皇爺啦?”張言上驚訝道。
“前幾天,主子爺不是出宮了嗎。主子爺微服私訪,幸了好幾家酒肆。在其中一家和張詩芮撞上了。”唐衷神秘兮兮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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