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沈公子。”龜公臉上的菊花開得更燦爛了。煙花柳巷向來是銷金的魔窟,但像他們這種底層跑腿兒的還真沒多少月銀,一個月下來最多二兩銀子。
“找薛姑姑出來說話。”沈煉開門見山地說道。
“妙彤姑娘的事兒?”龜公一下子就明白。
“你哪里來的那么多廢話。”沈煉有些急躁。
“沈爺。您別嫌犯,容小的多兩句嘴兒。”收到沈煉的小費,龜公說話的語態又恭敬了不少。
“說。”沈煉點點頭。
“在您沒來的這幾天,有個姓嚴的少爺頻繁點妙彤姑娘的曲兒。”龜公提醒道。
“趕考的舉人?”雖說朝廷原則上禁止趕考的舉人在京狎妓,但這條規定幾乎只在洪武朝被嚴格執行過。
“應該不是。”龜公搖搖頭。“小的聽說這個嚴少爺的來頭不小,可外地的舉子能有什么來頭。”
“管他什么來頭。”盧劍星很不喜歡這個地方的味道。“去把我兄弟說的那什么薛姑姑叫過來。”
“成。您稍等。”
沒一會兒,風韻猶存的薛老鴇邁著輕盈的步子來到三人面前,施禮道:“妾身見過三位少爺。”
“薛姑姑別來無恙啊。”沈煉摘下寫著“周妙彤”的木牌。
“沈公子,您這點兒錢。不夠。”薛老鴇只一眼便看出了包裹里的虛實。“而且另一位少爺出價更高。”薛老鴇在撒謊,因為嚴少爺根本掏不出上千兩銀子來贖一個清倌兒,薛老鴇只是想借著“嚴公子”名頭讓這個面前這個愣頭青看清現實,別再來找不自在了。
“妾身給您一個建議。您完全可以做妙彤姑娘的第一個入幕之賓,只要二百兩銀子。”薛老鴇幾乎是掐著包裹里的錢在報價。“當然,您也可以之后再來,到那時,價錢還能便宜不少。”薛老鴇用略帶挑釁的語氣說道。
“我們銀子不夠,但就是要贖人。”陸文昭按住即將爆發的沈煉。
“呵!這是什么規矩。”薛老鴇鼻子出氣,輕笑一聲。“別想著在這兒鬧事兒耍橫,我暖香閣還是養了些人的。”
“正好。”陸文昭撩開衣角取下腰牌,在薛老鴇的面前晃了晃。“錦衣衛懷疑你這里私藏盜匪。”陸文昭壓低聲音,威脅的意思不言自明。“你想不想去詔獄里待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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