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上差何人?所辦何差啊?”徐光啟是禮部堂官,無論事情和他有無關系,他都要過去迎問。
“我是錦衣衛經歷司經歷駱養性,現為北鎮撫司所借調。”駱養性對面前這位不在名單上的正二品大員還是很客氣的。“徐部堂,這我的腰牌。”
徐光啟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來人非偽。“你姓駱?”
“家父乃錦衣衛掌衛事駱思恭。”駱養性明白徐光啟是在問什么。
徐光啟不需要知道差事的內容就知道這是出大事了!
果然,駱養性旋即便開口問道:“哪位是右侍郎孫如游孫大人啊?”
“我呼!”孫如游站起身。他雙唇發顫,面如紙白。“我就是。”
“駕帖拿人。”駱養性用單手將駕帖遞給孫如游。“孫大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孫如游搖頭。
“有沒有誤會錦衣衛會查清楚的。”駱養性又往前走了一步。“駕帖僉簽都在上面,您要是不接就別怪兄弟們來硬的了。”說完,駱養性朝徐光啟躬身行禮:“到時候還請徐部堂莫要見怪。”
孫如游不能不接,因為貼僉皆備,不接就是造反,且不審而定。他打開一看,赫然便見了三個醒目的姓名:錦衣衛掌衛事駱思恭、刑科都給事中傅櫆以及嫌犯孫如游。
齊了,該有的簽名和印章都齊了。
孫如游看向跟在姓名后的罪名,大腦頓時充血,他兩眼一黑,幾乎站不住腳。錦衣衛用以捕拿他的罪名是:密謀亂政!
密謀亂政是重罪。一旦坐實,輕則降職降級,重則砍頭抄家,連坐三族。
“還有誰?”密謀自然不可能只抓一個人。
“孫大人,您很快就能在詔獄里見到您的同黨。”駱養性冷笑一聲。“現在還是省點兒功夫,甭操這份兒心了。”
徐光啟沒有去借看駕帖,但聽這對話他也能將事情猜個八九不離十:這是黨案,不是個案。而孫如游是哪黨哪派的,不言自明。
緊張之余,徐光啟也稍稍的松了一口氣。因為“在詔獄里見到同黨”,意味著至少到目前為止,禮部只抓孫如游一個人。
孫如游被駱養性帶走后不久,差役端著茶盤走了過來。“孫侍郎呢?”
“別問了。把這泡茶倒掉吧”另一個差役走到他耳邊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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