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兩銀子。”管家管著賬
“夠他在外邊兒鬼混半個月了。”方從哲老來得子,是慈父敗兒的典型。如果他命令管家勒緊錢袋,方世鴻是沒辦法出去狎妓喝酒的。“算了。他本身也不是讀書的料。不進官場也好。”
“備車。”方從哲不再想兒子的事情。
“老爺。掛燈籠嗎?”管家這是在問要不要在車上掛顯示首輔的身份牌子和燈籠。
“不掛,去駱府。”方從哲命令道。
方府在安定門附近的崇教坊,駱府在宣武門附近的大時雍坊。這二坊一個在皇城的東北方向,靠著內城的北墻。一個在皇城的西南方向,靠著內城的南墻。中間彎街拐角地隔著十幾里地。不過好在馬比人快,只三刻鐘左右就到了。
“老爺。有人投帖求見。”看門的仆人來到駱府內專門辟出來的室內練功房。
駱思恭喜歡在用晚飯前跟石頭較勁。
“呼!”駱思恭放下手里的家伙事兒,問道:“誰啊?”
“是個百戶,姓方。”仆人說道。
“姓方的百戶?”百戶及以上的錦衣衛他都記得名兒。但他想了半天愣是沒想起哪個衙門有什么姓方的百戶。
“讓他過來。”駱思恭放棄無謂的思考,繼續跟石頭塊兒較勁。他才不會在會客室禮見百戶。這種級別的下屬,來送錢也沒有茶喝。
“見過駱掌衛。”方從哲微微欠身。
方從哲祖上是錦衣衛,如果駱思恭去查案牘,會發現這老頭掛著錦衣衛籍,還是真是世襲的百戶。
“方首輔!”方從哲這一嗓子把駱思恭給嚇岔氣了,差點沒閃到腰。“您這是干什么?”駱思恭放下手里的石頭,狠狠地喘了幾口氣。他心想:不應該啊,方世鴻不是還沒抓嗎?
“我來這兒跟您勾兌勾兌。”
“沒這道理!”駱思恭連連搖頭。“錦衣衛只聽皇上的。您要鏟除敵黨的人也該走文官的流程,該彈劾彈劾,該上疏上疏。沒有跑到我這里來‘勾兌’的說法。而且您過來的事情,我一定會報給司禮監。”
“請便。我也沒想著瞞著皇上。”方從哲走幾步來到駱思恭的面前。“我來這兒也不是要打擊誰,而是勸錦衣衛不要做得太過分。”
“呵。”駱思恭拿起一條干帕子抹掉臉上的汗水。“我沒聽錯吧?”
“您當然沒聽錯。我就是來這兒勸您適可而止的。”方從哲的眼睛里閃著精光。全然沒有應付沈時的老疲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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