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你們怎么去想,只盼日后沒人拿你們當一回事的時候,你們就不要再去叫苦!”
肥鄧已經知悉,自己這些年積攢的威信,已經在何耀宗金錢的攻勢下土崩瓦解。
只不過他這番強行挽尊的話,聽著這群人眼里卻是無關痛癢。
什么叫小恩小惠?
幾百萬掏出來叫小恩小惠?
和聯勝誰做話事人關他們叉事!
再說他們這群叔伯,都已經是上了年紀的人,年歲小的也有五十多了。
還能在這個世界上晃悠多少天?
到時候后生仔尊不尊重自己的,有什么區別。
倒不如趁著這一回,一次就撈足棺材本,日后自己一抹黃土埋到棺材板上,哪管他洪水滔天!
畢竟誰都不像肥鄧這樣,快七十歲的人了,還能在社團作威作福,言出法隨!
眼見沒人搭腔,肥鄧一顆心徹底死了。
他知道今番散場,日后和聯勝那個萬眾矚目的鄧威就不復存在。
他在和聯勝的話語權,日后將一點一點被何耀宗剝奪,直到徹底喪失為止!
幾十年的大權在握,忽然要消散于無形,還真是叫人不甘心啊!
只是還沒等他惆悵完,便聽到龍根再度講道。
“威哥,一把年紀了,我建議你就少操些心。
當年和聯勝沒有你話事的時候,也沒見有哪個活不下去!
阿耀是大家選出來的,你還是把棍子交出來,讓我帶回去。
以后你在和聯勝,照樣是坐頭把交椅的叔父輩!”
眼見龍根步步緊逼,肥鄧也顧不得面子掛不住。
他緊了緊松散的褲袋,旋即耷拉下眼皮。
沉聲道:“既然你哋鐘意選深水埗坐莊,我也不會壞了規矩。
棍子我會交,但是吹雞現在還被關在班房。
據灣仔那邊的管數的交代,是有人向差佬爆料!
既然阿耀要做這個話事人,我仲有個要求。”
龍根不禁無語,都什么時候了,肥鄧到底還想搞些什么。
但難得肥鄧松口,他不得不捏著鼻子問道。
“威哥,乜要求你先講出來先!”
“把社團里著紅鞋的這個撲街挖出來,先給上任話事人一個說法先!
什么時候辦妥這件事情,什么時候時候接棍!”
“那要是一直查不出來呢?我哋和聯勝是不是就此散了?”
龍根講完,串爆趕緊朝其瘋狂使眼色。
平素和聯勝這些叔父輩中,串爆自問自己脾氣最暴躁。
但是和今天吃了槍藥的龍根比起來,他又不得不贊龍根一聲犀利。
自從肥鄧坐莊以來,和聯勝還沒有哪個敢去這樣糗他。
肥鄧此刻似乎已經徹底冷靜下來。
他兩手抱在胸前,冷冷開口道:“如果實在找不到,等到吹雞的任期滿了,我自會把賬本和龍頭棍交出來!”
眼見龍根還要嗆聲,串爆趕緊起身,一把拉住了龍根。
“行了!威哥已經同意了,你就不要再講。
甘多火氣,一會回去飲杯涼茶先啦!”
被串爆一勸,龍根也難得收回了滔滔不絕的情緒。
只是朝著肥鄧點了點頭。
“好,那就按威哥你的意思辦!
不知威哥還有什么意見沒有,沒有別的意見,我哋就先行回去,該辦正事去了!”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