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樂強行擠出個笑臉,隨后一轉話鋒。
“你的底我托人查過了,你老家是佛山丹灶的,原名叫李根生。
去年八月,因為和鄉鄰發生口角,把人給打死了是不是?”
封于修沒有說話,只是瞪著眼望著林懷樂,眼神中已經隱隱蘊含殺意。
林懷樂只當是自己查的信息無誤,當即又笑了聲。
“你放心,幫我辦妥一件事情,以后我保你以后榮華富貴。
以后在港島,就沒有李根生這個人了,你就是我林懷樂的左膀右臂!”
“你想讓我做什么?”
在封于修回應之后,林懷樂朝著阿澤示意了一下,阿澤當即會意,調頭掀高了卷簾門,然后鉆了出去。
等到阿澤出去,林懷樂才從兜里摸出一個小瓶。
這是先前林懷樂從政治部的方雅安要來的,里面裝著是小劑量的氰化鉀。
林懷樂從未想到,有一天自己真的會用到這個東西。
“聽著,一會回去,找機會把這樣東西下到何耀宗的茶水里。”
“這里面是毒藥?你要我幫你干掉何耀宗?”
封于修不禁面色一冷,如是問道。
“沒錯,他不死,我就做不成話事人。
我做不成話事人,你就注定只能做一個被大陸通緝的殺人犯!”
“我殺人用不著這種東西!”
封于修冷冷地朝著林懷樂回應一聲,這倒是他的心里話。
“不用這種手段,你會暴露身份的!”
林懷樂抬頭睇向封于修,語氣中的威脅之意,已經不言而喻。
只是他卻看到封于修將那個小瓶丟落在地,嘴角勾起,露出了一絲殘忍的微笑。
刷——
封于修右手暴起,以一種極為夸張的速度,扼住了林懷樂的脖子。
“格——你……”
林懷樂剛吐露出兩個字眼,便感覺自己再也發不出一聲出來。
強烈的窒息感迫使他本能的揮手,想推開面前的封于修。
嘩啦——
又是一聲卷簾門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門口傳來了一道滿是譏誚之意的聲音。
“樂少,怎么好端端的從醫院跑出來了,搵我馬仔到這邊來講什么悄悄話啊?”
何耀宗帶著一群人從外邊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后的,還有被人挾持住,一臉哭喪的阿澤。
“行了封于修,在樂少斷氣之前,我還想和他講多兩句。”
何耀宗拍了拍封于修的肩膀,示意他松開被扼住的林懷樂。
“咳咳咳……”
在封于修松手的那一瞬間,林懷樂頓時栽倒在地,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何耀宗蹲在了林懷樂面前,滿臉皆是嘲弄之意。
“樂少,我就有些想不通,爭不到棍子,也用不著致我于死地吧?”
林懷樂沒有回答,但兩眼之中,驚懼之意已經不言而喻。
他知道多說無益,只是拼命的緩了緩氣,看向封于修道。
“你敢背叛……背叛我,我出了什么事,你的……你的黑料今天下午就會被人送到差館……”
封于修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此時林懷樂只得寄希望于他身上,盼他能夠峰回路轉,把何耀宗扼殺在這處倉庫之中。
何耀宗臉上笑意更甚。
“忘了告訴你了,封于修呢,從一開始就是我的人。
他那些所謂的身份,也是我編出來誆你玩的。
只是我沒有想到,我讓他去佐敦盯你,你卻這么好心,又把人給我送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