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真相的林懷樂眼前一黑,頓感天都要塌下來了。
“何耀宗,你……你要殺我?”
“撲街,你契爺我現在是和聯勝的話事人,你居然敢暗中謀害社團龍頭,我有一百個理由對你動家法了!”
何耀宗一巴掌拍在了林懷樂腦后的創口處,旋即斂去臉上的笑意。
“知道為什么留你多活一會嗎?有個問題,我就很想問問你!”
剛才被拍那一巴掌,林懷樂已經痛到快要昏厥過去。
此時正蜷縮在地上,如同一條快要暴斃的死狗,除了哀嚎,什么聲音也發不出來。
何耀宗卻繼續問道。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和鬼佬的人勾結在一起的。
他們向你許諾了什么好處,以至于你這般喪心病狂,不要命的要去搶這支龍頭棍?”
林懷樂聞言,頓感一陣悚然!
原來何耀宗什么都知道!
從頭到尾,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笑話,被何耀宗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不自知。
但他知道這番話自己是萬不能回答的。
得罪了何耀宗,大不了就是一死。
他還有個崽,漏了政治部的底,只怕他兒子丹尼,這輩子都要碌碌無為!
“何耀宗,何耀宗!
我沒有什么好講的,我都不知道你在講些什么!
成王敗寇,你要殺就殺!”
“挑,還挺有種的!”
眼見林懷樂這副癲樣,卻是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了。
當即沒有廢話,朝著封于修遞了個眼色,封于修當即會意。
兩手抱住林懷樂的腦袋,利索的用力一扭,只聽到咔嚓一聲,林懷樂身子當即抽搐了兩下,雙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解決掉林懷樂,何耀宗都懶得再去多看他一眼。
緩緩起身,他又把目光落在了站在門口,渾身上下已經不住哆嗦的阿澤身上。
“阿澤!”
“啊……耀哥!”
“一會跟阿華過去,把你大佬干的這些糗事,好好和鄧伯講一下。
就話我何耀宗清理門戶,一會在旺角那邊給你大佬辦道場,讓他記得過來燒柱香!”
阿澤拼命點頭,同時應道:“好,好!”
言罷何耀宗走到了守在門外頭的阿華身邊,問他要了支煙。
而后交代道:“一會帶這個蛋散去石峽尾,找到肥鄧。
然后把棍子和賬本給我拿回來,順帶把佐敦留在肥鄧那邊的馬仔全部給我換了,以后鄧威的飲食起居,由你來照顧!”
阿華明了何耀宗的意思,當即點頭應允。
石峽尾屋邨,肥鄧的住處。
已經窩在臥室發了一個上午呆的肥鄧,冷不丁聽到外邊傳來了一陣暴躁的砸門聲。
“開門啊鄧伯!”
砸門聲過后,便聽到阿澤在外邊大喊。
打開外邊的大門,當看到阿華帶著一群人立在門口,旁邊還站著臉色蒼白的阿澤之后,肥鄧當即心如死灰。
他知道,一切都已經完蛋了。
不等肥鄧招呼,阿華直接招呼人走進肥鄧屋內,大大方方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鄧伯,話事人已經選妥,點解不交龍頭棍出來啊?”
“沒大沒小!”
肥鄧只冷冷回應一聲,隨后顫顫巍巍走到茶桌旁邊的那張太師椅前,坐低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