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鐘意睇到有人在自己經營的商業地區,進行毒品走私活動。
最后惹怒了以陳天雄一伙毒販,從而遭到了陳天雄這伙毒品走私集團的打擊報復,是不是這樣的?!”
肥佬黎一時間傻了眼。
律師還能這樣去辯護的?
反正烏鴉現在已經跑路去了荷蘭,槍手也是烏鴉派出去的。
錄音又不能在法庭上作為證物使用,根據港島律法疑罪從無的依據,這起案件再審下去,大衛甚至什么罪名都不用承擔。
這個律師更為高明的是,他剛才的一席話中,還順帶把肥佬黎給摘了出去,將其塑造成一個配合警方行動的線人身份。
如果案子審結,他肥佬黎同樣不需要擔負任何罪責。
一切罪名,都由遠走荷蘭的烏鴉去承擔!
這下就由不得肥佬黎的心思不重新活絡起來了。
他瞥了蔣天養一眼,發現蔣天養眼神犀利,同樣在在注視著自己。
一時間肥佬黎打了個冷戰,正當他盤算著如何開口的時候,辯方律師再度開口了。
“黎智音先生,如果您有什么不方便回答的地方,那就由我繼續代為辯護了。
事實上,根據蔣天養先生移送的那兩名槍手口供,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他們是受到了政治部的指派,去三角碼頭槍殺蔣天生的。
我或許可以判斷,這是兩名涉案的槍手,在危急情況下,胡亂編造的口供,以求避免其遭遇到遇害人家屬的挾私報復。
所以我想請法官大人與諸位陪審團成員慎重裁決,法庭是講證據的地方!”
辯方律師說完這番話,幾乎不給到控方任何緩和的時間。
他潤了潤喉嚨,又看向了肥佬黎。
“黎先生,你作為指控人證,我希望你不要被一些誤導性的言論影響了你的判斷。
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我的委托人有沒有當面親口告訴你,是他讓陳天雄團伙找的槍手,去刺殺蔣天生的?”
辯方律師的提醒已經足夠明顯了。
尤其是剛才疑罪從無四個字眼,他咬的格外清晰。
肥佬黎不是什么蠢人,他當即便含糊其辭回應道。
“我……大衛先生好像確實沒有當面和我說起過這些事情。
我是接到他電話得知這個消息的。”
“那就很清楚了,早在六十年前,當時的通訊技術就足夠偽造出針對性的音色。
一則電話,就如給我的委托人扣上一個蓄意謀殺的罪名,我想請問各位陪審團成員,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點?”
專業的律師,是善于抓住細微的紕漏,在法庭上力挽狂瀾的!
當初陳天衣給張世豪,給何耀宗打脫罪官司的時候如此,現在這個替大衛做辯護的律師更是如此。
坐在審判席上的法官睇向了控方律師。
“控方律師,針對辯方的辯護,你還有什么要反駁的嗎?”
蔣天養的臉色已經沉了下去,剛才肥佬黎模棱兩可的回答,已經徹底激怒了他。
隨著他朝著控方律師又遞了個眼色,這個律師當即看向了法官。
“有!法官先生,您如果有注意看清楚我的訴狀,就會發現我針對大衛.喬丹的謀殺控訴,不止這么一件。
我還要控訴大衛.喬丹蓄意謀殺恒耀置業的股東何耀宗!”
說著這個律師又小心翼翼拿起一個透明塑料袋包裹好的槍支。
“今天凌晨兩點左右,在廣華醫院發生了一起針對性的謀殺案。
有人在現場撿到了這支帶有黎智音指紋的槍支,我要求法庭當庭檢驗這件證物!
黎先生,適才辯方律師說電話錄音不能作為呈堂證供,但我還是要把你昨晚的電話錄音,在法庭上做一次公示!
公道自在人心,錄音是不是真的,各位媒體的朋友,諸位陪審團的成員,你們心中自有裁斷!”
伴隨著肥佬黎的臉色比死了媽還難看,大衛的臉色則是完全舒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