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管什么事情交給養好的狗去做,還是省心省力的。
他大致可以推斷,自己無非是顧忌輿論的壓力,被迫解職離開港島了。
隨后隨著法庭核驗證物,錄音的流出,在經過長達半小時的控辯方來回拉扯,直到臨近下午五點,陪審團才商議完畢。
審判結果本來就是內定的,大衛以及政治部兩個警司銜的警員,沒有意外被判處了驅逐出港島,返回大英述職。
但出乎意料的是,作為證人出席的肥佬黎,則是又一次被當成了棄子,被法官以謀殺罪判終身監禁,不得保釋!
隨著法官的審判錘落下,一場內定的鬧劇落下帷幕。
大衛被法警帶離出去的時候,為了避免輿論過度發酵,是從法庭后門離開的。
這個時候,他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安德烈先生,我們盡力了,至此,我也有臉面回去面對女王了!
希望下一個在政治部接棒的人,能夠把我們的事業矢志不渝的進行下去。”
走出法庭之后,大衛當即就陪同兩個下屬上了前來接應的奔馳車。
坐在車后座上,大衛拿出機票,如釋重負地對同伴安德烈說道。
同事安德烈癱靠在椅背上,兩眼微閉,一聲不吭。
車載著兩人,朝著啟德機場那邊駛去。
啟德機場距離即將拆卸的城寨,不過一尺之隔。
大衛并不知道,此時九龍城寨外頭的機場隧道周邊,早已圍滿了一群蓄勢待發的居民。
下午五點三十五分許,距離大衛登機的時間,還有不到四十分鐘的時間。
載著大衛的這臺奔馳車,已經駛入了宋皇臺道。
大衛忍不住拉下車窗,朝著揸車的司機招呼道。
“朋友,拜托你開慢一點!
只怕我以后再也沒有機會回到港島了,我想多看幾眼,這個我們為之奮斗了五年的地方。”
“好的先生!”
哐當——
揸車的司機剛把車速放緩下來,便聽到右側車窗傳來一聲悶響。
放眼看去,發現馬路一側不知道何時沖出了一群暴躁的市民。
一時間磚頭石塊如同疾風暴雨般朝著車輛襲來。
這并不是一款防彈車,車輛周邊的玻璃當即應聲而碎。
大衛駭然,當即催促司機趕緊開車離開現場。
他已經預感到了什么,毫無疑問,如果留在這里,這群暴怒的城寨居民,將會把他和他的同僚撕成碎片!
“大衛先生,車胎被人扎破了!”
司機無助的窩在駕駛室,如是回應道。
很快,大衛一伙人便發現成百上千的城寨居民,手持長短木棍跑了過來,圍住了這臺已經被砸到千瘡百孔的轎車。
“他老母的,就是這群鬼佬!”
“臟事做完了,現在想一走了之,哪有這樣的好事?”
“我賤命一條,坐監就讓我去坐監,勞煩各位街坊照顧好我老母,我今天非得鏟掉這群白皮不可!”
“法不責眾,我哋一起上,了不起就讓差佬把我哋全部抓進去坐監好了!”
“什么狗屁法律,我祖上在天津參加過義和團。
當年他殺得鬼佬,點解我殺不得!”
……
聽著此起彼伏的叫罵聲,大衛的臉色已經駭然到了極點。
不待他反應過來,暴躁的城寨居民已經圍了上來,齊心協力將這臺奔馳車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