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有意購樓的客戶,都在眼巴巴看著何耀宗還能搞出什么足夠沖擊樓市的新政策出來。
他的公屋雖然還沒有修建多少,但至少已經改變了不少市民的觀念,以后樓花只怕會越來越難了!”
李則巨說著咬了咬牙:“那些和我們合作的銀行也是鼠目寸光,難道這種時候,他們不應該站出來一起打壓屋邨救濟署嗎?!”
“怎么打壓?他們都巴不得何耀宗能夠從他們銀行中多貸一些款出去!
在他們看來,這是史無前例,收割大陸的極好計劃,他們支持還來不及呢!”
李家成難得的嘆了口氣,此番他也和不少銀行的高管聊過這些事情的。
他們的態度與布政司那邊如出一轍。
港島的房市估量是上萬億的市場,他們何耀宗背后的勢力會有這種魄力,把錢源源不斷的投入進來。
在他們現在看來,何耀宗只不過是想改變港島市民的一種針對樓市的意識形態。
但地產走向早已是木已成舟,投多少錢進來,都是杯水車薪罷了。
不管誰的利益受到迫害,銀行都是最終的勝利者!
“所以父親,我們到底要如何做到漁翁得利?”
李則巨終于忍不住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那個問題。
李家成沉吟了半晌,旋即答道。
“等著港督府的人親自上門來和我們談,如果衛奕信足夠聰明,他就該明白港島商會已經把破局的解法教給他了。
港島商會名下的各大商行掌握著幾十萬人的飯碗,商人罷市,工人罷工,幾十萬人失去了收入來源,這種災難級的輿論影響,足以迫使任何一方的勢力低頭。”
李則巨眼神一亮:“父親,您的意思是……
由我們出面代表港島商會去和衛奕信談,在盡量保證商會利益的同時,以聯手打壓恒耀置業的方式,從英國人手中拿到更多的好處?”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只是你要記住,我們一定要是代表商會去談的,不要去做這個出頭鳥!
幾十萬市民的飯碗,也足夠我們去英國人那邊爭取利益的時候,不會給大陸那邊落下什么話柄。
畢竟保障港島經濟的穩步發展,是中英兩方達成的共識,這種時候,切記要占據一個理字!”
李家成可謂是把事情算到了面面俱到。
他知道英國人迫不及待想掏空何耀宗背后的錢袋子,絲毫不顧忌他們這些地產商的死活。
現在借商會的名義出面去和英國人談,一方面顯得他是為了港島一眾同行出面,商會的會員都會贊他一聲厚道。
再者衛奕信接二連三在一個華商的手中受挫,哪怕為了顧全自己的顏面,他也不得不考慮拉攏一下這些富得流油的地產商,以此爭取他們出錢出力,去打壓不可一世的何耀宗。
至于如何和衛奕信去談,李家成早都想好了說辭。
僅僅是半天不到的罷工罷市,就迫使衛奕信這個港督召開記者發布會,終止了那個一拍腦袋做出的決策。
那么這個矛頭對準何耀宗的時候,他也敢斷定何耀宗絕對頂不住這股壓力。
只要何耀宗失去了‘為民請命’這桿夸張大旗,那么港島的樓市,還不是由他們這些老牌地產商說了算?
李則巨當即起身:“父親,我馬上去拜訪一下衛奕信先生!”
“不用了,我早都已經約好了!”
李家成摩挲著自己的手背,擔任開口道。
“今晚八點,就在港督府。
我倒想看看,我能從衛奕信的手中帶回一些什么……”
晚八點,港督府會客廳內。
李家成端坐在真皮沙發上,指尖輕輕敲擊著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