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再也沒人回來,反而還讓士卒對他們嚴加看管,誰也不準離開,甚至不許站起來疏松筋骨。
不是都喜歡聚眾叩闕嗎
那就在大街上跪個爽吧!
好在漢王仁慈,只讓他們一直跪著,但沒說不給他們進食,那些沿街叫賣的攤販,已有三家直接圍著叩闕學子們做起了生意。
因為學子們給的錢多,還喜歡用最新的大漢通寶錢付賬。這大漢通寶錢可了不得,銅料用的很足,比攤販手中的錢重多了,做工也更精致美觀,沒有啥粗糙雜質。
蒸汽鑄幣機不是什么很難的造物,有了圖紙和思路,工匠們沒一個月就造出了成品。
有了蒸汽鑄幣機,大漢這邊的蒸汽鑄錢,迅速進入到了小規模投產階段。
之所以是小規模投產,還是銅料要節省著用,而且大漢也不能次性把銅錢全拋到市場,否則百姓手里的銅錢會迅速貶值。
通過蒸汽機鑄幣,大漢一邊在緩慢發行大漢通寶的新錢,一邊也在快速回收原來的舊錢,舊錢的回收價值全看錢貨含銅比例多少,銅料越多越重,就越值錢。
這并非什么殘虐害民,因為百姓手里的銅錢才多少,真正占據大頭的肯定還是士紳商人,大漢肯定不能任由這些士紳商人借此謀利發展。
大漢通寶錢在其它州府剛剛宣發使用,還在與舊錢并行使用,可荊州是大漢都城,官民百姓已經基本都認識大漢錢了,而且也更愿意去收大漢錢。
卻說一個學子爽快拍出五個大錢,跟攤販要了碗沙湯,又要了兩根新炸的油條,正在有一口沒一口吃著,吃到一半不忘跟同窗閑聊道:“你說,大王真能被我們這叩闕說動”
旁邊的學子搖頭苦笑:“大王會不會被說動不清楚,可不論結果與否,我們這些人的未來仕途怕是都得提前結束了。”
這吃油條喝湯的學子一激靈,瞬間明白對方到底在說什么:“你說大王很有可能會對我等叩闕學子秋后算賬”
那學子回答:“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說實話,我已經有些后悔,為什么要跟你們來這里叩闕了,明明有任何問題,都可以直言上奏,大王不會不做理會。這叩闕名為叩闕請命,實則卻是我等把大王的臉面,都給叩在了地里。”
“噠噠噠噠!”
二人正說著,突然就有幾個刑部官吏,領著幾隊士兵跑了過來。
負責帶兵的隊長軍官,看了眼大街上橫七豎八,或吃東西,或跪坐,或干脆軟倒躺下的學子們,直接大手一揮:“全部抓起來,一個也不許放走!”
“啊,你們要干什么”
“光天化日,你們這樣抓人,還有王法嗎”
“放我離開,我不叩闕了。”
趕過來的士兵都還沒開始動手抓人,只是朝那些跪坐學子們走去,就直接嚇懵了好幾個學子。
前一秒還在叩闕,好似真的滿腹冤屈的學子們,一個個掙扎著想要起身,但無奈都跪地太久,腿早就跪麻了,好幾人干脆軟倒在地動都動不了。
那最開始吃油條喝沙湯的學子,臉色已經煞白:“不,你們不能抓我,我是荊州大學府的學子,我家還姓陳,跟王后娘娘可是本家人!”
可惜,沒啥卵用,這些漢兵可不管有的沒的,上去就把人摁在了地上。
負責領兵過來抓人的刑部官吏,嘆了口氣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就算有什么不滿,都可以直接上奏進言,干嘛非要來這里叩闕跪坐,逼迫大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