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杰說道:“老臣以為,可調川陜總督那彥成大軍入川,先行平定四川白蓮教匪。只要四川天府安定,進可為我大清提供源源不絕的錢糧,能夠繼續練兵擴軍,退也可以川陜兩面鉗制偽漢的湖廣。湖廣為天下糧倉,又是偽漢起家根基,湖廣不穩,則偽漢大勢難成,屆時我大清只需剿撫并用,必能悉平偽漢!”
“此法甚好!”總算得到一個看似可行之法,嘉慶終于是龍顏大悅,忙說道,“立刻傳旨給陜西,讓川陜總督那彥成即刻調兵入川,他的大軍應該練了也有一年,差不多該去實戰打一仗,為我大清平叛剿賊,去建功立業了!”
因為王聰兒帶著白蓮教離開陜西,回到湖廣投奔大漢,導致陜西境內只剩下零星抵抗的教眾山匪,讓那彥成愣是支撐到了現在,還先后打贏滅掉了幾股沒啥戰力的山匪流賊。
這么一搞,反而沒讓那彥成的真實水平暴露,甚至那彥成前面呈上去的折子,真讓嘉慶以為那彥成果然虎爺無犬子,是個能打敢打的將帥之才。
現在,嘉慶讓那彥成帶著陜西兵南下入川,去平四川的張正漠義軍。
具體能打成什么樣,實在說不好,但從歷史上來分析,那彥成同樣也是在陜西練兵練了幾年,然后在明亮這些能打的武將都調走以后,成功被打過來的白蓮教烏合之眾給錘得滿頭包。
再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嘉慶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就把那彥成一擼到底,此后雖有起復,但也漸漸沒啥影響力。
這個時空,那彥成手下同樣沒有能打的武將,在陜西練兵練了一兩年,倒也確實是盡心盡力,但有沒有練出什么名堂來,他不知道。
就算練出了名堂,他不會打仗,手下士卒也沒多少見過血的,跟已經經過全面整編改革,不再是單純的教匪亂軍,還效仿大漢分田釋奴的張正謨義軍打起來,到底誰能贏還真不好說。
狹路相逢勇者勝,一方是打過仗的文軍,方是沒打過仗的官軍,義軍有分田,官軍只有糧餉,還是靠那彥成盡力約束,才能勉強發個七八成。
呵呵。
說完了以上這些國事,禮部的漢尚書紀曉嵐忽然說道:“萬歲爺,近日以來京畿郊縣剛出了個禮制大案,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嘉慶明白對方意思,無非是這案子可能有些敏感,能不能公開來說。
現在大清都國難當頭了,還能有什么事不能公開說,其至這里跪著的還都是滿朝六部的滿漢大員,可都是國家干才。
紀曉嵐還是有些為難,遲疑了半響后,才取出一本用布帛包的嚴嚴實實的方物,看樣子……是本書
嘉慶的太監總管張進忠,上前接過布包書,也不打開,緩步呈遞到了嘉慶跟前。
在座的滿漢大臣都有些好奇,嘉慶同樣也很好奇。
先隱晦的問能不能公開,現在拿出來的都是用布包著,什么書能這么神秘
莫不是什么反書
嘉慶伸手將布一層一層掀開,藍皮書封上五個簡體大字——《大清淫僧傳》。
嘉慶瞬間愣住了,始終低頭的張進忠也瞥眼看到,同樣跟著愣住,但他很快又收斂表情。
嘉慶連忙翻開書頁,快速掃看翻閱起來。沒看一會,猛地把書頁合上:“紀愛卿,此邪書你是從哪里弄來”
紀曉嵐說道:“臣不知,只是在京畿郊外聽聞此書已經流傳,又派人到處巡查暗訪,這才查獲此書,還有背后印刷坊主!據其交代,此書已經廣為流傳,半個直隸似乎都有印刷,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銷量似乎還不錯。”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