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皮二練大成后,他發現推升赤練銅身披風錘這門功夫的熟練度效率越發快了幾分,又加上臨字訣所帶來的精神韌性加持,讓他越發腦清目明,思維敏捷,連帶著反應都快了數分。
直練得渾身筋疲力盡,徐云帆方才放下甕金錘,罩起黑布,負在背上出門,直往長風酒肆過去。
一進酒肆,一道故作粗聲粗氣的嗓音便在徐云帆耳邊響起。
“徐兄,好幾日沒見面了,沒想到竟在這里遇上,走走走,今日必須得我請客。”
徐云帆聞聲,轉身望去,只見蘇詩宇扒著墻頭探出半張臉,月白錦袍沾著一些臟灰,發冠歪斜地掛在鬢邊,活像只偷溜出府的貍貓。
蘇詩宇,北鄴城蘇家的公子,或者說是小姐。
此人向往江湖,為人豪爽大方,經常做女扮男裝,在長風酒肆內宴請江湖客,看上去確實是交友盛廣。
一個月里,怕是有半個月的時間都在結識江湖客,不管對方是浪蕩游俠兒,還真是江湖豪客,那是來者不拒,盡皆請納。
聽說家里還養了不少江湖門客。
但據徐云帆了解,這些江湖門客,多數都是樣子貨。
難得有徐云帆這么一位一看就是高手的存在,蘇詩宇自然不會漏過。
至于女扮男裝,恐怕也就只有她自己不知道,還以為天衣無縫。
但也算是個妙人,交人不在目的,只是單純結交,徐云帆倒是很愿意和這種人結識。
長風酒肆二樓雅間,鎏金鶴嘴香爐吐出裊裊青煙。
“這可是窖藏二十年的杏花白,徐兄今日可要好好嘗嘗,這可是我從府里特地帶出來的,冬日飲它最為合適。“
蘇詩宇拍開泥封,琥珀色的酒液斟滿白玉杯,袖口滑落時露出半截藕臂,讓徐云帆眼睛飛快地看了眼。
“徐兄可知昨晚城西三十里地的事情?“
她壓低聲音,故作神秘,臉上止不住的掛著興奮之色。
徐云帆摩挲著杯沿的手微微一頓,白玉杯中的琥珀色酒液蕩起細微漣漪。
他抬眼看向蘇詩宇,對方眼中跳動的興奮光芒,讓他想起昨夜在那雪林中揮錘的廝殺。
當時還不覺得如何,如今想起來卻覺得自己似乎異常神勇。
“城西三十里?“
他故作隨意地抿了口酒,醇厚的杏花香在舌尖綻開。
蘇詩宇渾然不覺他的異樣,湊近幾分壓低聲音。
“聽說昨夜有高手在城西黑市外面的雪林中交手,方圓幾十丈內的樹木到處都是折斷痕跡,就連一塊比人還高的大石都被打成了小碎石!“
這有些夸張了。
雖然確實是揮舞甕金錘時砸斷了不少樹木,但方圓幾十丈的樹木都被折斷……
他又不是專業的伐木匠,專門去逮著樹木死活不放手。
至于碎裂成小石子,一塊臥牛石而已,只是被他砸得四分五裂罷了。
以訛傳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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