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繡虎咬了一口,發現里面居然沒餡兒。
順子說:“錢得省著花,還要養那么多弟兄,要是一下花完了下頓連干餅子都沒得吃。”
昨晚趁苗根生出去時,順子已經帶馮繡虎看了藏錢的地方,里邊的銀盤子一塊沒少,兩根香鹿角也好端端躺在盒子里。
所以馮繡虎對這頓早餐很不滿意:“這么大個帆城還怕找不著錢?”
“活哪有那么好找……”
順子小聲嘀咕。
馮繡虎卻在心里盤算著,昨天教堂里那副掛畫應該能值不少錢。
照例,苗根生留下來守屋,馮繡虎跟順子乘升降機去了下城。
從升降機出來,馮繡虎發現外面搖絞盤的人已經換了,同時狹窄走廊上堵得水泄不通,幾乎全是鸮人——放眼望去一片的紫色。
“這什么情況?”
馮繡虎指著問道。
順子說:“鸮人下工了。”
“都是從工廠區回來的,白天工人下了班,晚上鸮人們就去頂上,有錢掙。”
二人順著人流往外擠,談話間不少人紛紛投來目光。
看來不少人都認識馮繡虎,馮繡虎聽見竊竊私語聲。
“還真被打了……”
“你聽他問的都是些什么事。”
“腦子不對了。”
“何大個兒下手也太狠了。”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憨順子人還是挺不錯的。”
順子聽得心驚膽戰,低頭一瞧馮繡虎果然快壓不住火了。
就在馮繡虎要破口大罵的前一秒,順子先手預判,按住馮繡虎肩膀,對周圍吼道:“都別瞎說!我大哥才沒有被打!”
走廊里一靜,所有人都看向順子。
順子被這么多人盯著,漸漸漲紅了臉,半晌才憋出話來:“我,我哥這是……是在瘋人院里被傳染的!”
“哦——”
眾人一片嘩然。
順子回頭去找馮繡虎,卻沒看到人,低頭一看,馮繡虎都快把頭埋褲襠里去了。
“大哥,你找啥?”
順子彎下腰問。
馮繡虎遮著臉回:“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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