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今晚竟然做夢了。
馮繡虎問蝕:“這是怎么個事?我今天可沒跟咒術接觸過。”
蝕蹲在一旁生著悶氣:“你自己心里沒數么?”
馮繡虎大感冤枉:“我能有什么數?”
陰鸮撲棱著翅膀飛下來,譏笑蝕:“是規則,規則又出現了一次異常涌動,他費了好大勁才壓下來。”
馮繡虎從兜里掏出一根薯條遞到陰鸮嘴邊:“來,接著說。”
陰鸮看著薯條,愣道:“這是什么?”
馮繡虎說:“你的最愛。”
陰鸮歪歪頭:“?”
她眸中金光一閃而逝,馮繡虎背后的空地開始扭曲,緊接著浮現出如蜃景般的畫面。
海岸拍起浪花,礁石上站著兩只海鷗。
海鷗突然說話了。
海鷗甲問:“我們要去往何方?”
海鷗乙回:“我打算待會兒去碼頭整點薯條。”
海鷗甲又說:“你誤會我了伙計,我說的是咱們這一輩子的終極目標,歸根結底,活著是為了什么?”
海鷗乙再回:“為了待會兒去碼頭整點薯條。”
陰鸮翅膀一揮,畫面消散無影。
不顧馮繡虎的意猶未盡,她面無表情地盯著馮繡虎:“首先,我是貓頭鷹。”
“其次,我也不需要吃東西。”
馮繡虎一臉難辦,半晌后掏出煙盒:“那你抽支煙?”
陰鸮感到震驚。
她拍著翅膀重新飛起來:“沒見過這么有病的人,你不許跟我說話!”
說完她又飛走了。
馮繡虎把煙遞給蝕:“那你說。”
蝕接過來點上,深吸一口吐出嘆氣:“不想告訴你……但你以后能不能別老想著你那一套對規則的理解?”
馮繡虎沒往心里去,這事他又控制不了。
他樂呵呵問道:“那今天聊點什么?”
蝕看著他:“你想聽什么?”
馮繡虎想了想:“上次聊到了法器,你說還有一種東西叫神器,區別在哪兒?”
蝕反問:“你覺得普通修煉者和神祇的區別在哪兒?”
馮繡虎抓耳撓腮琢磨了半天:“我覺得神就像牽著鏈子的人,而修煉者,不管是教會還是神廟,都是被鏈子套在脖子上的狗,狗吃再多的肉,長得再壯實,也終究還是狗。”
蝕又問:“為什么會這樣?”
馮繡虎理順了思路:“因為信仰和權柄,只要權柄始終捏在神的手里,修煉者想往更高處修煉,就不得不持續信仰神——但即便如此,哪怕他們修煉到盡頭,也依然和神有著本質的區別,因為他們只有法力,沒有權柄。”
蝕點頭道:“就是這個理。但新神也是人變的,之所以成了神,是因為他們得到了權柄。”
“法器和神器也是一樣。”
“法器是被修煉者煉制出來的工具,因為被附著了法力,所以能發揮出各種奇異的功效。”
“而神器,你可以簡單理解為承載著權柄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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