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馮繡虎還真就差點忘了。
趙映霞的死狀確實夠慘,上次馮繡虎宰袁老大時細腰兒也在,但畫面遠沒有今天來得沖擊。
她心里害怕倒是也能理解。
但馮繡虎摸不著細腰兒到底是真害怕,還是害怕里也存了別的心思。
于是他說:“那你今晚睡地上。”
細腰兒立刻破涕為笑:“我就知道老爺心疼奴家。”
說完,她趕緊推門進去,生怕馮繡虎反悔。
看來她是真的怕。
馮繡虎跟了進去,看見細腰兒已經在床邊的地上鋪褥子了。
他嘆了口氣:“來都來了,總得干點正事——去把被窩暖上。”
……
馮繡虎今日升任神甫的事沒有被教會刻意隱瞞,所以也不算什么秘密。
馮繡虎不知道的是,白天他在圣堂翻閱手札時,消息已經傳到了神廟。
許多修士義憤填膺,認為教會此舉是故意為之,意在挑釁。
更有甚者提議,既然馮繡虎有膽子入主圣堂,那他們也不必再顧及教會的面子,索性干票大的——讓瘋大蟲有膽來沒命回。
喧呼者眾多,一時沸沸揚揚。
他們不知內情,所以敢鬧,但知道內情的,卻不敢妄下判斷。
于是當晚,護持長老步虛歸在寶殿求見了廟尊,萬籟丘。
內殿里,萬籟丘搭著梯子,正在仔細擦拭風雨娘娘神像。
“無須理會。”
萬籟丘淡淡說道,手上動作沒停。
步虛歸跪在神壇下:“可這般處置,恐難平眾怒。”
萬籟丘輕笑一聲,回頭看他:“眾怒?教會要的就是這個局面,若是我們只看得見馮繡虎,才是真的著了教會的道。”
步虛歸抬起頭,望向萬籟丘:“廟尊,這是娘娘的意思?”
萬籟丘搖頭:“你無需試探,這不重要,即便是沒有娘娘的意思,我們也不該把矛頭對準在馮繡虎身上。”
步虛歸不明白:“何解?”
萬籟丘平靜吐字:“你尚且不知,馮繡虎入主圣堂,是瓦德拉喬欽定的。”
步虛歸略作思忖,眼中浮現恍然神色:“好一條會咬人的老狗。”
萬籟丘繼續擦拭神像:“計策是他定的,但為什么這么做,就值得推敲——想必他也接到了神諭。”
步虛歸目光一凝:“他想讓我們先動手?”
萬籟丘淡淡一笑:“馮繡虎是他遞到我們面前的刀子,故意亮給我們看的。若是我們先動了,就正中他的下懷;但若是我們不動,這把刀又隨時可能落到我們身上。”
步虛歸很快有了對策:“我派人暗中出手,且試試這把刀夠不夠快。”
萬籟丘卻搖頭:“手段粗糙了些。”
“依我看,既然他將刀遞來,那不如順手接刀,且試試這把刀砍在教會身上夠不夠痛。”
ps:兩全計和捉刀策,到頭來還是廟尊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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