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人一邊,雖都是身強力壯,但為了不驚動院內的其他人,所以效率也快不到哪兒去。
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深坑終于成型。
順子擦了把汗,問道:“大哥,這是要埋什么?”
馮繡虎放下鐵鍬,一腳把順子踹進坑里:“埋你。”
順子也不覺得大哥會害他,只是有些擔心:“那你記得給我留個出氣的口子。”
馮繡虎讓順子原地坐下,將姿勢和指訣連說帶比劃,逐一講給他聽。
“你也莫問這功法叫什么名字,我怕你知道后說夢話透露出去,你只需知曉,這功法是禁忌,教會也怕,神廟也怕,若被發現,就是頂了天的大罪。”
順子神情嚴肅:“連教會神廟都懼怕的功法?大哥又是哪得來的?”
他還在擔心馮繡虎。
馮繡虎擺手:“你別管,你只管修煉。”
“記住這個指訣,它代表的是大地的符文。”
“記住這個姿勢,它能讓你更好感悟大地的規則。”
馮繡虎開始填土了,他一邊揮舞鐵鍬,一邊接著說:“我會把你埋嚴實,是生是死看造化。切記,你身在地下,既是大地鎮著你,也是你撐著大地,若想脫身,便要讓規則認同你,與大地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土越埋越高,當順子只剩腦袋在外面時,馮繡虎略作停頓。
“順子。”
他喊了一聲。
順子睜開眼,抬頭看向坑上的大哥。
馮繡虎說:“爭點氣。”
順子認真點頭:“來吧,哥。”
馮繡虎揚土埋下。
待最后一鍬土蓋下,馮繡虎跳上去踩了幾圈,將土踩嚴實,若不仔細查看,根本看不出剛才這里還有個深坑。
馮繡虎一屁股坐下,擦了把汗,同時在心里默默掐著時間。
他心里也緊張得很,雖然剛才口頭上那樣說,但其實沒想真的把順子憋死。
馮繡虎早有心理準備,要是到了時間順子還沒動靜,就把趕緊他挖出來——實在不成就算了,普通人就普通人,大不了他自己加把勁,罩著順子一輩子。
馮繡虎背靠在樹干上,緩緩吐出一口氣,他伸手入懷,掏出一支煙點燃。
煙霧繚繞,盤旋,久久不散,又開始在眼前匯聚。
馮繡虎忽地一愣——匯聚?
不是煙,是迷霧。
前方地面上,迷霧翻涌匯聚出了人形。
面色陰沉的科納特陳出現在馮繡虎眼前。
“這么晚不睡覺,你坐在這里干什么?”
科納特陳雙眼盯著馮繡虎,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來。
馮繡虎下意識咽了口唾沫——科納特陳腳下,就是埋著順子的深坑。
“懷民亦未寢……”
一緊張,馮繡虎就開始胡言亂語。
科納特陳皺眉:“什么意思?”
馮繡虎緩過來了:“意思是——你他媽不也沒睡,大老遠跑我家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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