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又說:“宅子這邊有我盯著,你帶幾個人,快些將二爺找回來才是要緊事。”
二麻子覺得在理,但上城區他進不去,于是打算先去尋邁克幫忙。
二麻子剛出宅門,就見才這么一會兒功夫,外面已經圍滿了人。
這些人大都是碧波街和風雨街的住戶。
他們懷里抱著剛買回來的神像,故意聚集在門口大聲談論。
“瞧瞧,瞧瞧!”
“我當初說什么來著?娘娘遲早收了他!”
“死得好!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就連瘋大蟲都沒有好下場,我看以后誰還敢在娘娘家門口撒野。”
就住在對門,被割了兩只耳朵的戶主大聲嚷嚷:“我就知道他囂張不了多久,所以他那日對我用刑時,我可一聲都沒吭!”
風雨街最不怕死的胖女人也跳了出來:“他連我房子都燒了!我說什么了嗎?現在我活蹦亂跳,你讓瘋大蟲跳一個看看?”
旁人揶揄打趣:“他就是真跳了,那也叫詐尸!”
于是眾人都發出了歡快的笑聲。
二麻子面色陰沉,正打算回屋拿刀時,忽然一個高碩的身影從人群后出現。
人群中笑得最大聲那位,忽覺腳下一空,整個人被提溜了起來。
順子露出獰笑:“詐尸?我還沒見過,要不你給我表演一個看看。”
歡笑聲戛然而止,人群頓時往兩邊散開,把順子的身影露了出來。
以及站在順子身邊的細腰兒。
被拎在半空那位瑟縮著脖子,不敢說話,也不敢去看順子眼神。
細腰兒眼眶通紅。
在上城待過一段日子,再加上有熊桂媛耳熏目染,此時的她看上去已經和當初有著迥異氣質。
她穿著顏色素淡的裙子,但能看出是上好的料子;盤發插著素釵,非金非銀不顯高調,實則卻是香鹿角的材質;就連捏在手里,不時拿起來擦拭淚痕的手帕,都是最名貴的綢緞。
但最顯眼的區別還是她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質。
往那一站,背脊筆直,肩膀微微后展,顯得從容大氣。
她明明未發一言一語,舉手投足間卻帶著天然的優雅,仿佛已經沉淀出獨特的風韻。
用熊桂媛的話說就是——她天生就是當女人的料。
二麻子都一時未能將她認出來。
這時候,細腰兒開口了。
她聲音很輕,婉轉中帶著一絲抹不去的愁怨:“今天是老爺喪日,不宜見血。”
這話是對順子說的。
順子手中那人的眼睛頓時亮了。
卻聽細腰兒一頓,說出后半句:“直接沉海吧。”
順子覺得細腰兒的提議很好,點頭道:“還是你考慮周到。”
不顧手中那人的哀嚎,順子把人丟給二麻子:“記得多綁幾塊石頭,沉到底去,我怕他詐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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