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繡虎大手一揮:“沒誤會,門是我踹的,家是我闖的,你們再來晚點,我就該揍沈司長了。”
巡捕隊長笑容愈發尷尬:“您瞧這鬧得多難看,大晚上的,您別讓我們難做,真有什么事,等明早我換了班再說……您覺得怎么樣?”
馮繡虎用同樣的話問沈彥之:“你覺得怎么樣?”
沈彥之臉色陰晴不定,抿著嘴不說話。
馮繡虎添了把火:“丑話說在前頭,我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前腳邁出你家門檻,后腳你和韋素娥的事就得登報——阿鳳夠慘了吧?大國公能讓你死得比她還慘。”
沈彥之攥著拳頭,眉關緊鎖,神色掙扎良久后,他緩緩松開拳頭,對巡捕擺手:“郝隊長,確實是誤會。辛苦你特意跑這一趟,我和馮神甫還有公務要談,就不送了。”
他對管家使了個眼神,管家心領神會,立刻賠笑將眾巡捕請出了正廳。
送至門口時,管家識趣地從袖子摸出幾枚銀盤子,不著痕跡地塞進郝隊長手里:“我家大人的一點心意,請各位巡捕老爺喝茶……各位就當今晚沒來過吧。”
郝隊長掂了掂掌心,笑道:“哪里的話,我們今晚只是例行巡邏至此,分明就是無事發生,什么都沒看見,什么也沒聽見。”
言畢,郝隊長揮手招呼眾巡捕撤了。
正廳里,馮繡虎和沈彥之的談話也進入了尾聲。
為了消減沈彥之的抗拒情緒,馮繡虎給他吃了顆定心丸:“我沒打算害你,屆時到場的不止你一個,府衙大大小小官員有一個算一個,我挨個去請,每個人都有份,所以你大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
沈彥之露出冷笑:“你說得輕巧,說請就請得來?怎么,他們也有把柄在你手里?”
馮繡虎搖頭:“暫時還沒有,但是可以有。”
沈彥之警惕看來:“你想做什么?我奉勸你一句,這里是上城,你那些齷齪手段不是對誰都管用的,只會給你自己招來禍事。”
馮繡虎笑道:“那你最好祈禱能管用,要是請不來他們,你可就遭殃了。”
……
離開沈宅,馮繡虎回了家。
這晚拜訪的兩家只能算馮繡虎的試水,眼下已有收獲,他心里也大致有了數,所以便不急著繼續開展工作了。
回到家,他把細腰兒從床上拽起來,三人在書房給今晚的內容作總結。
“我看大國公也不怎么誠心。”
馮繡虎撇嘴抱怨:“口頭上答應瓦德拉喬,說要幫忙推進官員入教,其實他心里門清,知道這活不好干,純屬抱著旁觀心態看戲,也沒幫上什么忙。”
顧芝儷顯然看得更加透徹:“是你想多了。”
“大國公保持默許態度就已經是在幫教會的忙了,他又不傻,怎么可能真的逼著官員入教?這樣做只會把原本親近他的官員往遠了推。”
“瓦德拉喬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把具體實施的工作交到你手上。”
馮繡虎摩挲著胡茬:“現在來看,官員入教這件事的風聲還沒有完全透露出去,大多數官員都還不知情,只有少數受大國公信任的高官,從大國公那里探聽到了丁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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