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繡虎發出真心實意的感嘆。
某種意義上來說,七彩鱗已經脫離了普通丑的范疇,而是屬于丑得牛逼那一類。
犄角頂住風墻,七彩鱗奮力擺動尾巴,仰頭發出尖銳的鳴嘯。
無形波紋快速蕩開,風墻開始出現明顯的顫抖,這是不穩的前兆。
風雨娘娘卻不為所動,冷眼注視著七彩鱗硬生生將頭顱擠進風墻,他兩腮的觸手也緊跟著蔓延進來,試圖將缺口擴大。
當缺口擴大到一定程度時,浪潮上的鮫人們發出興奮的怪叫聲,然后一個接一個地朝缺口處跳進來。
馮繡虎趕緊跑到邊緣,扒著欄桿朝下方望去——如果這些鮫人上岸,率先遭殃的就是底城和港口區的人。
但很快他就放心了。
防波堤后,神廟修士嚴陣以待,鮫人踏水而來,雙方一接觸就爆發出了激烈的戰斗。
鮫人中亦有修煉者,可一旦上了岸,顯然道行就大打折扣,馮繡虎只觀察片刻,就看出他們難以突破神廟的防線。
“你不是要走嗎?”
風雨娘娘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馮繡虎按了按帽子:“這就走。”
說罷,他轉身就朝遠處跑去了。
與其糾結兩難,不如把事一件件辦妥。
馮繡虎打定主意——先去底城。
在從斷浪橋下去前,馮繡虎最后回頭看去一眼。
娘娘已經御風飛到空中,手中軟劍緩緩高舉,黑云下風勢匯聚凝實,巨大的神劍虛影朝著還未從風墻中掙出來的七彩鱗當頭劈落。
馮繡虎不再看了,抽身而走。
他知道這一仗沒那么容易結束,這是一場還不知道結果的戲,所以即便幾位神祇對彼此的角色全都心知肚明,也必須把戲往下演。
……
馮繡虎一路往工廠區走,在來到上城區的鐵門前時,卻被擋住了去路。
大鐵門緊閉。
門外是黑壓壓的人群,后面的推攘著前面的,前面的或央求或怒罵,只盼著鐵門能再打開一次。
門內是身穿制服的巡捕,他們將鐵門嚴防死守,但凡有人膽敢將手從鐵欄的縫隙里伸進來,便直接用包鐵棍砸過去。
馮繡虎都不用特意打聽,在人們的央求和巡捕的呵斥中,僅憑只言片語馮繡虎就了解到發生了什么。
在府衙官員們進入上城區后,就勒令巡捕司將上城的入口關閉,據說這是市長嚴慶田親口下的令,理由是為了維護帆城的安全和穩定。
馮繡虎一點也不意外——在這些官老爺眼里,只有上城區才算帆城。
他們擔心如果下城的人也逃進上城,會帶來影響到他們安危的變故。
且不提馮老爺該不該管這閑事,問題是他得從這個門出去。
嘭!
馮繡虎一腳踹在一名罵得最歡的巡捕屁股上,硬生生撞出一條路來。
眾巡捕紛紛怒目視來,見是馮繡虎,又不約而同把目光收了回去。
這里邊還有熟人,巡捕隊長郝金水正好在場。
他趕忙朝馮繡虎拱手:“馮神甫,現在可不是耍橫的時候,邪神來了!”
馮繡虎沒時間跟他掰扯,抬手指去:“趕緊開門。”
郝金水面露難色:“馮神甫真是為難我了,今天這門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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