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最后一名巡捕撞破二樓護欄,重重摔在大廳里。
順子拽著馬四海的頭發,拖著人從二樓走下來,對坐在大廳已經等了有一會兒的馮繡虎問道:“大哥,要滅口嗎?”
“滅什么口?”
馮繡虎瞪他一眼。
大廳里七零八落躺滿了哀嚎的巡捕,順子經驗豐富,每個人都打斷了手腳,確保沒有反抗之力。
但這場動靜鬧得太大,很難不引起其他人注意。
客棧的住客們心里倒是有數,不敢出來摻和,全都躲在各自的房間里,客棧掌柜也縮在后廚瑟瑟發抖。
順子撓著后腦勺,掃視地上的巡捕:“那這些人怎么辦?”
“別管他們了。”
馮繡虎指向馬四海:“帶上這個領頭的,咱們現在就出城——讓他幫我們叫門。”
拖著馬四海,馮繡虎二人快速走出客棧。
見馬車還停在路邊,馮繡虎讓順子帶人進了車廂,自己坐上駕車的位置。
“咱不管方有六了?”
順子探出頭來。
“管個屁。”
馮繡虎罵了一句:“既然他害怕惹麻煩,有罪就自己受著吧。”
說罷,他試著扯動韁繩,站在前頭的兩匹大馬卻一動不動。
馮繡虎一愣,在馬屁股上踹了一腳——卻覺腳感僵硬。
俯身仔細察看,馮繡虎臉色大變。
只見駿馬毛皮油光水滑,兩只眼睛炯炯有神——可他媽竟是假的!
來不及去贊嘆這份工藝是多么的出神入化以假亂真,馮繡虎跳下車對順子喊道:“我沒駕照!直接走吧!”
順子卻突然急了,掀開車簾沖馮繡虎喊:“大哥!咱行李丟了!”
馮繡虎氣得跳腳:“天殺的方有六!投降就投降,咋還連吃帶拿的?”
順子問道:“大哥,咱們還走嗎?”
“走個屁!”
馮繡虎鉆進車廂,一耳光把昏迷的馬四海給抽醒了。
馬四海復一醒來就趕緊告饒:“好漢饒命!壯士饒命!”
馮繡虎反手又一耳光把他抽得閉嘴,揪起他的衣領問:“方有六在哪兒?”
馬四海腦殼發懵:“方有六是誰?”
馮繡虎一拳頭打斷他兩顆門牙:“車夫!老子的車夫!”
馬四海痛苦哀嚎,卻趕緊作答:“隊里!在我們巡捕房!”
馮繡虎扯著頭發把他拽下車:“帶路!”
三人漸漸遠去,街上重歸寂靜,遠處傳來了馮繡虎嫌慢,一屁股踹在馬四海屁股上的催促聲。
“走快點!”
隨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對面巷子里的乞丐終于敢露出身來。
他扒著墻角,呆呆望著三人遠去的方向。
當回過頭時,看到對面客棧的掌柜也正扒著門框張望。
和乞丐對視一眼,掌柜仿佛如夢初醒,撒腿往街道的另一頭跑了。
……
好在漿羅溪不大,馮繡虎等人走了不算太久,就到了目的地。
馬四海指著高墻里面的建筑,苦著臉道:“二爺,里面就是巡捕房了。”
由于缺了門牙,他說話不停漏風。
馮繡虎從腰間拔出繳來的盒子槍,槍口抵在馬四海太陽穴上:“丑話給你說前頭,我不管里邊有多少人,可但凡見到一個敢跟我大聲說話的,我就先崩了你。”
馬四海不敢動彈,臉上趕緊堆笑:“倆!就倆人!二爺放心,今天我把人全帶出來了,里面那倆我知會一聲便是,保管不耽誤二爺的正事。”
馮繡虎有些不信:“你們巡捕司就這點人?”
馬四海一拍大腿:“哎喲,我的二爺呀,漿羅溪就這么大,哪來的巡捕司?只設了咱們這個巡捕房——就連火槍都只有你手上這一把!”
ps:馮老爺不是殺人不眨眼的主,他做事全憑道理——他只以為馬四海是為了白天那三名巡捕來的,不知道還存了別的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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