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繡虎恍然大悟,意識到自己之前一直忽略了這個問題——秘法學院掌握的咒術多種多樣,如果只是擁有哪些權柄,就只會哪方面的咒術,那他們和神廟教會其實也沒有太大區別。
而如果沒有權柄,他們相關方面的咒術又是從哪兒來的?
答案顯而易見,被新神篡改過的法術,就像在法術上加了一枚名為“信仰”的密鑰,學院的學者們根本無法掌握,所以他們手中的咒術只可能來自一個地方——歷史。
馮繡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難怪秘法學院會和迷霧教會進行交易,之前馮繡虎還覺得一塊古董石板能值什么錢,合著有價值的是上面記錄的內容。
順子的呼喚打斷了馮繡虎的沉思:“大哥!咱們往哪兒撤?”
他已經把女人重新背了起來,正等待馮繡虎的指示。
“先出城!”
馮繡虎拎起行李箱往外面走去:“彩衣廟在這女人身上留了記號,只要人還在城里就遲早能找到她,所以咱們離漿羅溪越遠越好。”
車就停在院外,已經變回了馬車的樣子。
待眾人上車坐穩,方有六一抖韁繩,馬車便跑了起來。
漿羅溪不大,一條主街連通了南北兩道城門,要出城也沒有別的路可選。
方有六驅車駛上主街,看清眼前景象,他一拍腦門,后悔卻晚了。
只見主街上人群熙攘,馬車根本跑不起來。
方有六回頭問馮繡虎:“怎么說?照這個速度,能在彩衣廟找過來前出城嗎?”
“我他媽怎么知道?”
馮繡虎正不停地抖腿,堵車這件事令他深感煩躁——似乎是模糊不清的上輩子帶來的習慣。
順子忽然拽了馮繡虎一把。
他緊貼廂壁,指了指窗戶。
馮繡虎將窗簾掀開一條縫,朝外面看去。
只見街道對面的屋頂上,一名彩衣廟司禮正捏著一張符篆朝這邊望來,掀開簾子時,馮繡虎的視線正好和他對上。
馮繡虎放下簾子,湊到方有六背后低聲說道:“準備跑。”
方有六一愣,看著前面堵塞的人群:“怎么跑?”
話音未落。
馮繡虎一把掀開門簾,站在車轅上向天空開了一槍。
砰!
突如其來的槍聲炸響,喧鬧的街道霎時安靜了一瞬,人們紛紛朝這邊看來。
馮繡虎獰聲大喊:“馬二爺駕到!通通閃開!”
嘩——
人群頓時炸了鍋,推攘間爭先恐后朝兩邊躲避。
“駕!”
隨著方有六大喝,兩匹駿馬撒蹄狂奔,速度猛地提起來,馮繡虎猝不及防下,一骨碌栽進了車廂里。
“啾——”
外面傳來一道悠長的口哨呼嘯聲,緊接著有人大喊:“就是那輛車!”
“攔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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