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頭把剛從馮繡虎那里聽來的八卦又轉述給閏祭長,順子重新出門去接水了。
不多時,這邊蕭老頭說完,卓肅守又執拗地補上一句:“沒錯,朱鱗錦就是出自我手!”
正好這時順子也把茶水泡好了,他翻開幾枚瓷杯,給大家每人都倒上。
講得口干舌燥的蕭老頭端起杯子,吹了吹涼氣后一飲而盡。
閏祭長偷眼打量,一會兒看看馮繡虎,一會兒又看看他手中的扳指。
馮繡虎察覺到了,端著茶杯問話:“看什么?怕是假的?”
閏祭長賠了個笑臉:“沒有的事,呼風喚雨令上留有廟尊獨有的印記,只要是風雨廟弟子,一眼便能認出。”
“有嗎?”
馮繡虎把扳指湊到眼前端詳:“我怎么沒看出什么印記?”
閏祭長小心翼翼答復:“唯有修煉風來化雨訣的弟子方能感受到……您不是廟中真人?”
馮繡虎把臉一板:“我是代理廟尊,不該問的別問——先交代你自己,叫什么名字?”
閏祭長低頭稱是:“弟子閏儒素,年輕時曾在帆城寶殿修行,成功邁入神游境后,被派來漿羅溪經管祠廟。”
馮繡虎嚇唬他:“萬籟丘要是知道在娘娘腳下發生這種惡劣事件,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這樣說倒也沒錯,畢竟漿羅溪距離帆城不遠。
閏儒素擦著額頭上的汗:“弟子確實有錯,但屬實也被蒙在鼓里,不曾知曉其中緣由。”
這邊還沒聊完,外面突然傳來了中氣十足的喊話聲。
“里邊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棄抵抗,束手就擒,縣長大人心善,同意免你們死罪!”
馮繡虎轉頭看閏儒素:“又是誰來了?”
閏儒素巴不得快點結束剛才的話題,于是趕緊作答:“應該是都來了。”
“我來的時候馬三江已經把祭長全部召集完畢,祭長們領著自家的司禮正浩浩蕩蕩殺過來。我懂乘風之術,加之擔憂蕭祭長,于是就先行過來支援。”
蕭老頭笑著解釋一句:“我與閏祭長私交甚好。”
順子跑出去扒著墻頭看了一眼,回來時對馮繡虎說:“哥,外面烏泱泱一大片,百來號人肯定是有。”
馮繡虎笑道:“看來馬三江已經知道我們在街上鬧出的動靜了,所以把能帶的人全帶上了。”
“這架勢是想讓我們插翅難逃。”
方有六點頭:“他根本就沒打算留活口。”
馮繡虎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委頓的卓肅守。
有件事他沒想明白。
起初馮繡虎以為漿羅溪所有神廟都和縣衙沆瀣一氣,屬于一根繩上的螞蚱。
但事實卻證明,這根繩上只綁了馬三江和卓肅守兩個。
可這樣一來,卓肅守為什么會選擇將事實和盤托出?朱鱗錦的秘密曝光,只會將其他神廟推向對立面,而馬三江敢將所有祭長召集過來,必然是篤定卓肅守會守口如瓶,所以才有這個底氣。
就好像,只有馬三江自己覺得他跟卓肅守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而卓肅守和他其實并不是一條心。
馮繡虎按下心中的疑惑,同時也放下了茶杯。
起身道:“出去會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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