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的臉色連連變化,隨后咬牙說道,“好,我答應你,但你敢信我?”
冷飛白冷笑一聲,近前兩步道他的耳邊道,“你要是違約的話,就算謝必安在你的王府,我也有法子讓他身首異處!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
“你!”
李承澤面色極為糾結,喘了口氣道,“今夜酉時二刻,范府門后進行交易!”
“恭候你的大駕了!”
冷飛白說完,拉著一旁的范閑便欲離開。
“差點忘了!”
李承澤想到了什么,咬牙說道,“還要恭喜你啊,妻妾同行,新婚快樂啊!”
“你說什么!”
冷飛白轉身看向了李承澤,李承澤微笑道,“等你回了范府就知道了。”
說完,李承澤幾乎是用跑的走出了甬道。
“哼”
冷飛白冷哼了一聲,帶著范閑向著宮外走去。
“哥!”
范閑紅著眼圈道,“你陪我去鑒查院一趟吧。”
冷飛白沒說什么,點了點頭道,“走吧,還是那句話,不想在京都待著,我就陪你回澹州。”
“不會的!”
范閑咬牙說道,“我說過,我要做慶國第一權臣,把天下不公掃平。”
冷飛白聽后眉頭一皺,“那你在皇宮搞出這么莽撞的一回是想干嘛?”
范閑聽后雙眼緊閉,隨后悲哀的說道,“我想看看,他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成兒子。結果……哎呦!”
話未說完,范閑挨了冷飛白一記爆栗,委屈的看了過去。
“不說慶國,你也不看看,華夏五千年歷史……”
冷飛白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能稱為人的皇帝,有一手之數嗎?你信不信,今天要不是我拿糖衣炮彈轟了他一頓,他能聽李承澤的話,把若若嫁給李弘成!”
范閑聽后咬了咬嘴唇,獨自向著宮門走去。
鑒查院外,范閑提了桶水潑在了石碑上面,憤怒的擦了起來。
“好人,好人有什么用,除了被人道德綁架,整天讓人拿槍指著……”
聽著范閑發牢騷的話,冷飛白一言不發,轉頭瞥向了鑒查院的大門口道,“陳院長,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聽墻角的毛病啊!”
被點破了的陳萍萍推著輪椅走了出來,看著冷飛白說道,“看起來你沒攔住范閑,不然今天不可能出這種事。”
“這小子有自己的主意!”
冷飛白看著擦石碑的范閑,“寧可被我打的屁股開花,也要證明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范閑聽后身形不由得一顫,咬牙說道,“我知道,我任性,自以為是,不顧后果,要不是飛白哥給我查漏補缺,史家鎮就因我而毀了。”
陳萍萍一臉平靜的說道,“如果你還這么急躁的話,還會有許多史家鎮會毀于一旦。不過,飛白今天這一番補救,史家鎮已經沒有后顧之憂了。”
“別這么夸我!”
冷飛白確定周圍沒有人盯著時,臉色逐漸陰沉,語氣更是帶著厭惡的情緒說道,“我差點沒惡心死。”
范閑則是停下了擦石碑的動作,眼神中憋屈的神色,“我更覺得惡心,陳院長,我還能怎么辦啊,皇子犯法,我跟他進諫兩回。他根本不管,我能相信他嗎,我能相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