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緩緩開啟,冷飛白看著逐漸消失在眼里的京都城,整個人頓時輕松了許多,凝神閉目與留在京都內的四道堪比大宗師的分身交流了起來。
留在皇宮內的兩道分身也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冷飛白。
自從懸空廟開始前,冷飛白利用幻靈控夢符操縱慶帝夢到了李云睿和李承虔亂來的事情后。
慶帝便直接啟動了自己隱匿在李云睿身旁的一枚暗子,讓她好好監視著李云睿,一旦李云睿與太子見面,那就想法子查清楚他們在做什么。
但李云睿也是老人精了,回京安定下來之后,和李承虔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甚至見面后,也沒有讓他在廣信宮待多久。
冷飛白聽后則是叮囑留在宮里的兩道分身,好好盯著李云睿和李承虔,一旦他們做出那種事,就立刻把慶帝那個老泥鰍給引過去。
至于剩下的兩道分身,保護好范建和柳如玉的安危便可。
交代完京都的時候,冷飛白徹底放松了下來,直接坐在輪椅上,取出一頂草帽戴在了頭上,享受著日光浴的輕松。
范閑見此,忍不住說道,“飛白哥,你這一副老頭子的樣子,是想干嘛?”
“休息,現在是難得的休息時間!”
冷飛白一臉疲態的躺在輪椅上,“等到了江南麻煩的破事一堆,也就旅行的路上能夠享受一段時間的清凈。你們也安心休息一會,積累好體力好跟江南明家那群人好好干一架!”
范閑聽后也來了興趣,立刻帶人從船艙里搬上來幾張躺椅,放在了甲板上,帶著林婉兒一起享受著日光浴。
留在床上的三皇子看著幾人愜意的樣子,忍不住跟一旁的王啟年說道,“老王,師傅和師伯他們這樣沒問題嗎?我聽說京都往江南的一路上,水匪可有不少。萬一……”
“殿下,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王啟年指著躺在輪椅上的冷飛白道,“您師伯,也就是冷公子,當年第一次游歷江湖的時候,就是把江南一帶的土匪、水匪殺的一干二凈。咱們行船的時候,只要喊上一聲冷飛白在此,那這路上,就沒人敢動咱們的船。”
李承平一聽,眼神中立刻泛起了星光,“真的,師伯這么厲害嗎?”
“那您以為,他當年是怎么打出鐵掌無情的綽號的!”
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船艙中中出一道穿著藍色衣衫的男子。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春闈落榜,為了不讓家人失望,選擇成為范閑門客的史闡立。
一見史闡立出來,王啟年立刻將他拉過來,通過閑聊培養起感情來。
一路上,大船平穩前進,并沒有遇到什么不長眼的家伙,不過現在剛離開京都沒多久,多時間內也不會碰上水匪之類的混蛋。
冷飛白在甲板上吹了一會海風后,起身離開了輪椅,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航船之旅還是比較無聊啊!”
冷飛白打了個哈欠,在心里自言自語道,“不知道海棠到什么地方了,希望她見到桑文之后……”
一想到這里,冷飛白心里只覺得亂糟糟的,煩悶之下,直接坐到床上運功修煉起來。
這段時間冷飛白雖然在裝病,但北極天磁功的修煉可沒有落下,不出意外的話,等到進入江南的地界,這部心法就能修煉到大成境界。
與此同時,皇宮大內,慶帝聽著李承虔的匯報,整張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范閑,真是這么說的!”
聽著慶帝沒有感情的話,李承虔連忙說道,“陛下啊,范閑畢竟是范尚書家里養大的。他要是不愿意回來……”
“閉嘴!咳咳咳……”
慶帝氣的又咳嗦了起來,“滾回你的東宮去,在敢胡言,仔細你的皮肉。侯公公,傳范建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