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這里!”
話一落下,就見慶帝從另一個街口走出,面色平靜的看著冷飛白,隨后打趣的說道,“嬌妻在旁,美妾在家。冷飛白,你好得意啊!不過現在畢竟是國喪期間,你還是要收斂一點啊。”
一聽這話,冷飛白和海棠朵朵沖著慶帝行了一禮,“臣/外臣,冷飛白/海棠朵朵見過陛下。”
“不必多禮!”
慶帝看著兩人,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道,“怎么,朕的客卿,不請朕進去坐坐嗎?”
“陛下!”
冷飛白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說道,“臣舊宅中許久未曾打掃,只怕不好招待陛下!”
“無妨,朕只想故地重游一番!”
看著慶帝平靜的面孔,冷飛白笑了笑,隔空揮手將門上的鎖頭劈下,轉頭跟海棠朵朵說道,“朵朵,你先回范府,我陪陛下待一會!”
海棠朵朵點了點頭,沖著慶帝行了一個北齊的禮后,便轉身離去。
“陛下,請!”
冷飛白說完,上前推開了塵封的大門。
冷宅荒涼的前院立刻出現在了三人的眼前,慶帝也不客氣,直接走了進來,唯獨洪四庠留在了原地,沒有進來的打算。
“陛下!”
冷飛白見此,平靜著問道,“洪公公不進來嗎?”
“朕說了,朕是來故地重游!”
慶帝回過頭說道,“更何況有你這個大宗師下的第一人在,還用得著別人跟著!”
見此,冷飛白沒在說什么,跟著慶帝走進了屋內。
看著前院里荒涼的樣子,慶帝一時間感慨萬分,語氣平靜的說道,“當年的冷家在澹州也是一方豪強了,可惜如今竟荒涼成這個樣子。”
冷飛白并沒有搭話,只是在一旁默默地陪著。
“過來!”
慶帝沒有多說什么,拉著冷飛白在院子旁的石凳上坐下,并從懷中取出一包果脯放在了石桌上面。
冷飛白看著慶帝的舉動,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評價他是在做什么。
“你也坐下!”
慶帝嚼著果脯道,“你是主人,那有客人坐著,你這個主人站著的道理!”
“陛下說笑了!”
冷飛白躬身說道,“陛下是天下的主人,哪里……”
“要你坐下你就坐下,沒必要吹捧朕!”
看著慶帝的樣子,冷飛白沒在多說什么,直接坐在了慶帝的對面。
此刻冷飛白只覺得慶帝怪怪的,更覺得他有點像人了。
“當年朕在潛邸的時候,曾跟著范建在澹州住過一段時間。”
慶帝懷念的說道,“那個時候,范建沒少拉著朕和陳萍萍,來找你父親玩。可惜……咳咳”
慶帝突然巨咳了起來,冷飛白見此連忙起身想要出去叫人。
“別驚動別人!”
慶帝一邊咳嗦,一邊說道,“去后院,給朕打壺井水來!”
冷飛白見此,沒有浪費時間,快步跑到了冷宅里那口塵封多時的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