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帳篷都是由布做成,就好像是火焰上面澆了油一樣,迅速地燃燒起來。
女真人怎么都沒想到,在這一個月里他們燒殺搶掠沒有遇到一丁點反抗,
可是在這大半夜突然之間就有一支強大的民軍沖殺而來。
他們甚至都搞不清楚明軍到底有多少人馬。
陳寒手上也拎著大刀。
他雖然不像明朝士兵那樣驍勇善戰。
但是不知為何,滿腦子里面都是那些個英雄主義;
滿腦子都是電影里邊狂吼的臺詞。
他身先士卒像瘋了一樣地沖進去,見人就殺,見到腦袋上面跟漢人不同發型的女真人便砍。
手上不知為何,就有了無比巨大的力量。
借著駿馬的沖鋒沖了過去。
幸好他在這大半年里邊也學會了騎馬。
也跟著一些將士做了一些基本的鍛煉。
而且他在現代社會的時候,也不是一個經常窩在屋子里邊的人。
為了適應山上的艱苦環境,他堅持鍛煉,體力和耐力上面都要比普通人要強一些。
又加上在這種特定的環境里邊,忘記了生與死,忘記了疼與痛,只記得仇恨,只想著殺掉這些畜生,
腎上腺激素猛增,根本就沒有東西可以阻攔他。
和其他的將士一樣,他英勇善戰;
和其他的將士一樣,他憤怒而且有力;
和其他的將士一樣,他咆哮,身先士卒。
他的身先士卒鼓舞了所有的將士。
將士們在女真人的軍隊當中來回的穿插,
在女真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沒有披甲上陣,還沒有立刻找到馬匹的時候。
三千人就這么沖了進去,
一千人的火槍兵,把火把全部給扔掉了之后,迅速集結,有條不紊地進行射殺。
雖然現在的火銃沒有扳機;
沒有準星;
沒有迅捷的填充方式。
可是巨大的轟鳴聲,依舊給了那些女真人巨大的威懾力。
甚至在這種混亂當中根本無需瞄準,
只要看到混亂的人群開火,便能夠擊倒一大片的女真人。
這些女真人之前有多么囂張跋扈,現在就有多狼狽。
哀嚎轉變得太快。
之前是無數的漢人,可是現在成了他們。
哀嚎在這燃燒的營帳當中,在這個火光沖天里,在這半夜的寒冷的夜里,交織出了悲慘的音樂。
這原本是人間地獄,
但是在陳寒聽起來卻猶如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一般的亢奮。
他的眼睛是紅的;
他的手是顫抖的;
他身下的馬匹呼出來的氣,是冒著白霧的;
他的刀卷了刃;
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