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鎧甲也不再是之前的明黃色澤,而是染上了血色;
他的臉也不再是英俊瀟灑,反倒是蒙上了一層戾氣;
他的頭發在盔甲的包裹之下并沒有凌亂,但是前額的頭發已經被鮮血像涂了發膠一樣凝固。
可是這些都擋不住他的沖殺。
他看到女真人就沖了過去。
他甚至一伸手將他們那丑陋的銅錢鼠尾一樣的辮子抓在手上,接著朝著他們的腦門就劈了下去。
刀砍進了頭骨當中,發出了嘎吱嘎吱的響聲,聽著讓人牙酸,聽著讓人覺得恐懼。
若放在平常的時候,這是一幕多么恐怖的畫面。
但現在陳寒卻死死地咬著牙,拽著他的辮子,想把刀從他的腦殼上給拿下來。
然而那女真人此時卻迸發出了極為強悍的生存本能。
他居然雙手反扣住了陳寒的刀,然后不顧劇烈的疼痛將陳寒從馬上給拽了下來。
那是一幅什么樣的場景?
陳寒倒在地上,眼睜睜看著那頭上還頂著一把大刀的滿臉鮮血的女真人,像一頭灰熊一般狂吼著撲向了他。
幾乎是本能的,他在地上就地一滾。
那大漢將近兩百斤的身子,撲通扎在了地上的血坑里。
就在他要再一次翻身而起之時,陳寒已經一擰身起來,也不是從哪抄起來的一塊拳頭大的尖銳的石頭,直接砸向了那個女真人的腦袋上。
隨著砰砰砰聲響,在他近乎發狂的怒吼當中,那女真人終于死了。
幾乎來不及細想,陳寒抓著滿是血水的刀,一腳踩在那女真人尸體上,用力把刀給扯了出來。
接著沒有任何猶豫,翻身上馬,又開始尋找目標。
在他邊上,剛才看到這一幕的副將都被嚇呆了。
陳寒是一位國公爺,是一個之前看上去還是個文弱書生的家伙。
可是在戰場上卻猶如一匹瘋了的惡狼。
剛才的一幕,即便是上了戰場多年的他,也心有余悸。
那是多么恐怖的一個場景,腦袋上頂著一把刀,依舊敢撲上來的女真人,
估計第一次上戰場的人都得嚇得尿褲子。
可是陳寒沒有反倒是表現出了驚人的韌勁,居然就這么活生生打死了那個女真人。
這就是憤怒的力量啊。
在這種情況之下,沒有所謂的國公爺,沒有所謂的文弱書生。
國仇家恨,像雙重buff一樣疊加在了陳寒的身上,他雙目猩紅尋找著他的獵物。
他騎著快馬沖進了一個帳篷里,那帳篷里污濁的被單的角落縮著一個婦人,衣衫凋零。
可看得出她剛才必然遭受了侵犯。
正在陳寒要下馬去救他之時,身后狂吼一聲,一個人影撲了上來。
陳寒聽到聲音之時,手已經用力揮動了,已經卷成鋸子一樣的大刀。
咔嚓一聲,尖叫響起。
原來他剛才那一下,直接將撲上來的那個女真人的右手,連著手腕一起給砍了下來。
那女真人撲在地上,捂著斷手哀嚎大叫。
陳寒翻身下馬,滿臉的鮮血,怒吼:“你還知道痛,還知道痛!
伱們這些畜生原來會知道痛!”
那女真人會說大明官話,一邊往帳篷外爬,一邊求饒,“饒命……饒命,我家里還有老人……還有孩子……”
陳寒聽聞更是憤怒,上前踩在他后心之上,大叫一聲。用力扎了下去。
沒穿皮甲的后背,怎能抵擋利刃貫穿,又一個女真人,被陳寒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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