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笑著點頭:“巾幗工坊的布匹確實好,南洋商人識貨。”
正說著,一個滿剌加商人突然擠了過來,神秘兮兮地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袋:“太子殿下,陳大人,這是我們滿剌加特產的香料種子,點燃后驅蚊效果極佳。不知可否換些'券青布'?”
陳寒接過布袋聞了聞,眼前頓時一亮:“好東西!幼薇,給這位客官再勻五十匹布!”
朱幼薇會意,立刻吩咐女工去倉庫調貨。那滿剌加商人喜出望外,連連作揖道謝。
夕陽漸漸西沉,碼頭上點起了燈籠。交易還在熱火朝天地進行著,大明的商人們也嘗到了甜頭——他們用寶鈔收購南洋貨物,轉手又能賣給其他商人,一來一回,利潤可觀。
一個松江布商湊到陳寒身邊,搓著手問道:“陳大人,您看這代金券……咱們這些買賣人能不能也領用一些?用起來實在方便。”
陳寒與朱標交換了一個眼神,笑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過今日諸位表現良好,朝廷會考慮擴大代金券的使用范圍。”
這話一出,周圍的商人們都露出了喜色。他們早就眼紅代金券的便利,只是礙于朝廷規矩不敢妄動。如今有了陳寒這句話,仿佛看到了商機無限。
夜色漸深,碼頭上的人流卻不見減少。朱標看了看天色,對陳寒道:“今日就到這兒吧,讓商人們明日再來。”
陳寒點頭,正要宣布收市,突然聽到一陣騷動。只見幾個身著華服的年輕人擠進人群,為首的正是徐家少東家徐明德。
“太子殿下!”徐明德行了個禮,眼睛卻直往巾幗工坊的布匹上瞟,“聽聞碼頭有新布上市,特來瞻仰。”
朱標皺了皺眉,沒有接話。朱幼薇冷冷地瞥了徐明德一眼,轉身就要收拾貨物離開。
徐明德卻快步上前,攔住朱幼薇的去路:“朱小姐何必急著走?咱們徐記布莊正想與巾幗工坊合作,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不必了。”朱幼薇干脆利落地拒絕,“巾幗工坊的布匹自有銷路,不勞徐少爺費心。”
徐明德臉色一僵,正要再說什么,突然一個南洋商人擠了過來,指著徐明德激動地喊道:“是他!上次就是他的人想低價強買我們的香料!”
人群頓時嘩然。徐明德臉色大變,慌忙辯解:“胡說!我徐家堂堂正正做生意,怎會做這種事!”
那商人卻不依不饒,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這是你手下落下的,上面還刻著'徐'字!”
朱標的臉色沉了下來。陳寒見狀,立刻上前一步:“徐少爺,此事你作何解釋?”
徐明德額頭冒汗,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就在這時,五城兵馬司的人聞訊趕來,為首的校尉抱拳道:“太子殿下,徐家涉嫌哄抬物價、強買強賣,屬下已掌握證據,請準許緝拿審問。”
朱標冷冷地看了徐明德一眼,揮了揮手:“帶下去吧,按律處置。”
徐明德面如土色,被兵馬司的人押著離開了碼頭。圍觀的商人們紛紛拍手稱快——徐家仗勢欺人已久,今日總算栽了跟頭。
夜色已深,碼頭上的人群漸漸散去。朱標站在岸邊,望著波光粼粼的江面,長舒一口氣:“今日總算開了個好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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