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碑不知幾千丈長寬,鎮于星河之中,青灰色的石碑上,布滿了裂紋。
宮觀副使賀長青指著石碑,驚聲道,“文道碑乾位的那一撇是怎么回事兒,像是利劍斬上去的一般,竟是如此深刻,看紋路分明是新傷。”
裴偉道,“問題就出在這里,文道碑上每一道裂紋,星河觀中都有記錄。
坤位的那一橫,是九幽的那位傳出喘息時造成的。
坎位的那一豎,是星墟的幾根枯骨折騰出來的。
但不管是九幽的那位,還是星墟的枯骨,折騰出的傷害,都沒有今晨乾位上的那一撇來得可怖。
幾乎動搖了根基。”
“聯系過其他學宮沒有,他們鎮守的文道碑,有無此種變化?”
說話的是司經長老孔有容,滿頭華發,眼神溫潤。
“聯系過了。”
裴偉皺眉道,“他們鎮守的文道碑都沒問題,就咱們滄瀾學宮鎮守的文道碑,多了那恐怖一撇。”
“如此說來,問題肯定還出在滄瀾州。”
倪全文俊眉緊皺,“查沒查過各處的異動?尤其是近期的詭異事件。”
裴偉道,“已經有反饋了。我總結了一下,大略只有這么兩條值得關注。
一個是,巫神教最近活躍起來,頻頻各處搞事,恐怕將有大動作。
再一個,便是靈族,星墟的那幾塊枯骨的異動,讓蟄伏許久的他們,也跟著躁動起來。
如果說,誰能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兒,除了這兩大勢力,我想不到還有別的可能?”
眾人若有所思,倪全文劍眉輕動,“對了,正值城考,今晨,是不是青云臺開啟試煉?”
“對啊,會不會是哪個試煉界出了問題?”
“考生們哪有這個本事,他們怎么可能撼動各大遺跡中的文脈天心。”
“如果是巫神教或者靈族的人,趁機攪動風雨呢?許多試煉界已經飽經風霜,內中的文道天心并不那么穩固。
通過試煉界下手,傷到文道碑,也不是不可能?”
“那就查查吧。”
倪全文首肯后,裴偉操控星河圖,一道道流光編織成信息,發了出去。
不多時,一道道流光閃回星河圖上。
裴偉一番操作后,面色凝重,搖頭道,“初等試煉界皆無異狀。”
所謂初等試煉界,便是只容數十人試煉的試煉界。
中等試煉界,則可容納數百人。
“為何不查中等試煉界?”
“中等試煉界,文瘴充盈,文脈天心穩固,邪魔外道要做試煉界的文章,也斷不會沖中等試煉界下手。”
“報!”
裴偉話音方落,手下的觀風使者疾奔而來,“接東萊方面急報,消失的眷村、尤李東村、下河西村、小棠村等村落,全部復現了。”
眾人無不駭然。
眷村這些陷入文瘴中村子,一旦從文瘴中逃出,只有一種解釋,包圍這些村子的試煉界崩盤了。
可眷村所在,是個中等試煉界啊。
要把這等級別的試煉界玩得文脈天心崩碎,這得荒謬到什么程度,
“這怎么可能?中等試煉界的文脈天心,何等穩固,除非那些老怪物肯抱著被文脈天道永恒鎮壓的風險。否則,就憑那些雜魚,怎么可能破掉?”
“這里面問題太大了,讓人毛骨悚然。”
“…………”
滄瀾學宮的一干大佬,無不憂心忡忡。
“要不要查一下,入試含谷遺跡的考生?我若沒記錯,應該是迦南郡的考生。”
提出新思路的是督學使鄧芳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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