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往溝里帶我,我掉溝里了,你還能在岸上蹦跶。”
“那您還是在岸上的好。”
薛向忽地面色訕訕,看得謝海涯直皺眉頭,“有話說話,別沒事兒就撒嬌。”
“師兄,有件事兒我必須跟您交待了……”
“說。”
“我認魏央&&#¥%……”
“你舌頭捋直了。”
薛向一咬牙,暗道“死就死吧”,放慢語速道,“我認魏央當座師了。”
“%¥#%&……”
謝海涯宕機。
“師兄,你沒事兒吧,你可得挺住啊,你不會走火入魔吧,你還沒引薦我見宗主呢?有沒有寶物要傳我啊……”
薛向慌了。
“認魏央的事兒成了沒有?”
謝海涯平靜開口。
“成,成了。”
薛向老實承認,不敢跟謝海涯對視。
忽地,謝海涯比出大拇指,“為兄自愧不如啊,我要有你這臉皮,現在起碼是七品仙符。”
“師兄又罵我。”
薛向臊眉耷眼。
“還真不是罵你,科考一路,誰不認些座師?這本是正常。”
謝海涯感慨道,“我只是沒想到,你是葷素不忌,連魏央這個武夫,你也能拜認為座師。”
薛向才要說話,謝海涯擺手,“我還真不是批評你。
宋師伯說,圣人教誨,多煌煌大道,奉行得久了,人都迂了。
渾然忘卻,君子行事,有經有權,能如意變通者極少。
似你這樣,行事不拘,卻又合著道理,叫人挑不出毛病。
這是一種本事,我便是想學也學不來。”
薛向緊緊抓住謝海涯胳膊,“師兄,我只能說理解萬歲。
其實,還有個賽道?我還沒涉足,您可以獨美。”
“什么賽道?”
謝海涯頭一次聽“賽道”這個詞兒,但立時領會意思。
“寒柏賽道。”
“寒柏?”
“有一人名寒柏,一路行來,認下干爹無數,遂得一片坦途。
我老師認得再多,也終歸不如人家干爹多。”
“去你的。”
謝海涯輕啐一口,指著薛向笑罵,“你小子這言笑無忌的性子,宋師伯見了一定歡喜。
他老人家常說,我們都是讀書讀迂的,離假道學、偽君子就剩十步。
你小子,我看是恰恰相反,離真小人,就剩了十步。”
“師兄教訓的是。”
薛向暗舒一口氣,這關總算是過了。
“你可想好了,當真要去綏陽。”
“想好了。”
“好,我去辦。”
當天傍晚,九分山的人,就到了薛宅,接他上山,來的正是第二院的。
第二院專司體制整理,他們來,意味著他的新職下來了。
果不其然,在紅桃廳,第二院副院尊張希,宣讀了對薛向的任命。
他的新職是,綏陽鎮第十一室室長,七天后,第二院派員,送他前往綏陽上任。
得獲新職后,薛向第一時間趕去梅花廳,才上到青坪,便瞧見謝海涯立在梅花廳門口觀山景。
夜黑風高,山林亂舞,莎莎亂人心緒。
“多謝師兄。”
薛向疾步近前,俊臉脹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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