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不管是荒古世家,還是隱世高門,無不被奪氣運,永恒鎮壓。
一地文印,鎮壓一地文脈。
同時,群邪作祟時,一地文印也可抽出文脈,借調天地偉力,鎮壓諸邪。
所以,當今之世,不管哪一級衙門,權重無過于該衙門的掌印寺。
尊榮無過于掌印。
咱綏陽雖小,一任掌印也是殊榮。”
薛向猛地意識到,自己對掌印寺的運作,并不那么清晰。
既然杜遠提到了,他有必要仔細聽一聽。
當下,他拆開帶來的好茶葉,拉著杜遠坐下,趕忙替他泡一杯茶,一番討教模樣。
十一室管治安事,權柄頗重。
杜遠也聽隱隱聽過,薛向在城里有人,也樂意示好。
端起茶杯,便打開了話匣子,“薛室長可知咱國朝體制?”
薛向道,“我只聽說圣皇陛下,好像不怎么管事,朝中是閣老們共同執政。”
杜遠道,“甲申之變前,是圣主與士大夫共治天下;
甲申之變后,則是士大夫共治天下。”
“杜兄,可細說說甲申之變?”
薛向驚訝發現以他如今的知識面,竟完全沒有覆蓋到“甲申之變”這個名詞。
杜遠壓低聲道,“雖說已是幾百年前的事兒了,但到底犯忌諱,我也不能多說……”
杜遠說是不能多說,可八卦之火卻是極盛。
開始,不明就里的薛向還聽得津津有味,再后來,見他細節描寫太到位,立時便知道夾雜了家言。
畢竟這哥們連圣主駕崩前,和閔妃的床幃之間的話都能叭叭出來。
不知道的得以為當時他就趴在床底下。
不過,細節再是離譜,大體框架應該不會錯。
就像說書先生講玄武門之變,說,尉遲恭和秦瓊兩人平吞數千甲兵。
這當然是離離原上譜。
但玄武門之變的大體內容“李世民殺建成、元吉,奪位”,當不會錯到哪里去。
薛向拆解杜遠講述的“甲申之變”的各種華麗外衣,提煉核心內容,大體是這樣的:
圣主道隕,圣子和齊圣王爭位,圣子引西域佛國為助,齊王引東海水族為援,大戰七載,打得山川倒懸,日月將崩。
后來,儒門大賢紛紛出手,暴力平亂。
儒家大賢韓玉昆,喊出“未聞弒君也,誅一獨夫矣”,震動文脈天道,發大神通,誅殺圣子、齊圣王。
又于宗室中,遴選幼主,接續大統。
自此后,圣主高居九重,垂拱而治。
文淵閣諸閣老,共掌大政。
“……也正是因為這場甲申之變,獨夫殘民,上下為之恐懼,遂體制大變。
落到地方上的州、郡、縣城,也是變化巨大。
原本州牧、府君、城令,一人獨治,變成各級掌印寺共治。
比如,我手中的這枚印鑒,在掌印寺會議有個爭議不開時,鎮令可提請文印抉擇……”
“何為文印抉擇?老兄可否說的詳細些。”
薛向趕忙又替杜遠續上一杯茶水。
他當然聽過文印抉擇,也曾問過謝海涯,可謝海涯要他安心備考,不與他深談。
眼下,機會合適,他自然要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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