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等他們立神!”
“我只要一張牌,一張能讓我出手的牌!”
香妃補了一句。
“蘇赫說,那黑袍人自稱是神使,來自祂的圣地,在蠻夷西北一帶一個叫‘鴉骨營’的地方!”
張青松當即點了點地圖。
“這地方以前也聽說過,是蠻夷流放犯人的地方,后來因為靠近鹽湖,出了幾筆好買賣,就變成了集市!”
“但要說是圣地,那是扯淡!”
“以前我們還查過,那地方曾經是個魔門據點!”
秦浩臉色沉了。
“魔門……”
“那就是說,他們不是在重建信仰!”
“他們在借殼!”
“祂,是披著魔門皮的東西!”
趙應天扛著刀,起身。
“那真該動了!”
秦浩卻沒答。
“還得看一眼!”
“香妃,安排人接應蘇赫!”
“我要見他!”
三天后,蘇赫進了秦王府。
人瘦得皮包骨,眼窩里全是血絲,一路上被兵馬嚇得半死,到地方腿都站不住了,是被人扶著走進殿里的。
他沒多話,看到秦浩那一刻就跪了。
“我不是來求命的!”
“我就是覺得那東西太邪了!”
“以前我們部落也信過神,都是祈雨求草,不出大事!”
“但這回……他們說獻活人!”
“是我小妹,才八歲……”
蘇赫說不下去。
“我不敢待了!”
“我怕,我死也不敢眼睜睜看著他們把我妹獻了!”
“我沒別的,就是想告訴你們……”
“那東西……真是要死人!”
秦浩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安慰。
他看著那人跪著,等他說完后,點了點頭。
“你做得對!”
“你的名字,我記住了!”
“你的妹妹的仇,我來保!”
蘇赫愣住,哭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天晚上,趙應天帶著五百輕騎出發了,沒穿鎧,不帶旗,繞西北三百里,入鴉骨營。
那天夜里風很大,天色又黑,一路沒燈,只有月光照著。
他們進營時沒發出一點動靜,等天快亮的時候,整座鴉骨營已經成了廢墟。
圣地不復。
神像斷裂。
壇前血池掀開,底下全是爛肉和骨頭。
趙應天那刀一晚上沒進鞘,回來時還帶著血。
他沒說什么。
只是把一塊殘破的令符丟在了秦浩面前。
那符上,只有一個字。
“祂”。
那塊令符留下沒燒,秦浩讓人封起來了,放在了偏殿的一口鐵匣子里,鐵匣子三重鎖,交給張青松親自保管。
趙應天沒說要留下,也沒多問,他回來那晚洗了三次手,血味洗不掉,最后干脆坐在院子里磨刀,一磨就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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