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算外頭的賬了!”
香妃問:“主公是要—轉回兵線?”
“我們東風軍前陣子一直都沒動!”
“是否該主動亮一下刀,讓十八國知道我們不是只會‘寫’!”
秦浩搖了搖頭。
“不動!”
“十八國現在最怕的,不是我們打他們!”
“是他們自己打他們自己!”
“我現在要做的不是出兵,而是—引人!”
“把草原的野馬再放出來一波!”
張青松立刻問:“那主公要引哪個部?”
“黑耳?西突?還是那幾個新起的舊氏殘部?”
“他們有的被祂教洗過,雖然白骨臺倒了,但并未徹底收歸!”
“此時若放任,不可控!”
秦浩答得很慢。
“就引他們!”
“就引這批人!”
“祂教死得不透!”
“他們的信仰還未絕!”
“那好,我讓他們知道!”
“祂教不能讓他們吃飯!”
“我們不能讓他們安穩!”
“但十八國能!”
“只要他們敢踏進大越、大齊、蜀楚、吳郡的邊線,就能殺、能搶、能奪,還不用擔心我們東風軍出兵!”
“他們只要打十八國,不打秦地!”
“我什么都不干!”
“我還賞他們一袋糧!”
香妃聽了忍不住出聲:“主公要主動引禍水出去?”
秦浩淡道:“不是引,是放!”
“他們是畜!”
“你關住他,他會咬人!”
“你把他往別人家屋檐底下一放,他就去啃人家的門!”
“東風軍不出,只調邊民!”
“讓草原幾條舊路開放商隊口!”
“允許黑耳、西突、綠狐、黃角部四支流部每日過關三十騎!”
“送糧、送馬、送酒!”
“但不許扎營,不許建市,不許逗留!”
“他們會問:你們秦王為何要如此?”
張青松接話:“那我們怎么答?”
秦浩冷笑:“答?誰要答?”
“就讓他們自己猜!”
“草原人會說—‘秦王沒打我們,是怕了!’”
“十八國會說—‘秦王想嫁禍!’”
“都沒錯!”
“我就是要他們都信!”
“信我放了瘋狗!”
“而瘋狗咬的是十八國!”
張青松站在圖紙前,看著南楚、大越、齊國邊境那三條線慢慢加紅,低聲道:“那我們是不是要派斥候混進草原,讓他們把風往十八國那邊吹?”
秦浩點頭。
“把消息放出去!”
“十八國聯軍南調,已經抽走了東線兵三萬!”
“蜀國西郡兵換將未穩,大越鐵營轉糧不順,楚王病重,齊王心疑,吳郡謀臣不合!”
“這些,全都是真的!”
“真假一半才最毒!”
“再讓草原人知道—秦地糧價今春下調,兵馬未動,市民安居!”
“他們自己會算!”
“打秦國?難!”
“打十八國?有縫!”
“蠻夷不識字,但認錢,認吃!”
“你讓他們嘗過一口十八國的肉,他們就不會再盯著我秦家的鍋!”
“哪怕他們回頭知道是我引他們去的—”
“他們也不敢咬我!”
“他們會怕我給得起,也收得起!”
香妃低頭:“那邊疆守備怎么辦?”
“草原人若真進十八國,那幾個邊州肯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