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怕我們站得住!”
“他們怕我們自己—把信的人逼成了怕的人!”
“怕規矩、怕律文、怕講理、怕錯、怕連坐、怕被指‘你是那個秦人’!”
“這群被他們洗過的人,現在帶著這種‘猶疑’,進了我們地里,是要把這種毒再撒一次!”
張青松沉聲:“那怎么辦?”
“查么?抓么?趕回去?”
秦浩道:
“不動他們!”
“我們反其道而行!”
“既然他們說‘理可爭’,那我們—就讓他們來爭!”
“就設一個‘爭理所’!”
“讓這些人站出來說!”
“你說我們的律不對—你講講!”
“你說我們規矩不行—你寫寫!”
“你說舊禮好,那你說一說舊禮怎么救人!”
“不是我們跟他們辯!”
“是百姓—讓他們講清楚!”
“這天下不是我們在做主!”
“是這些人,愿意做哪一種‘人’!”
“他們選,我們不攔!”
“但你講不過,那你就自己閉嘴!”
“不是我們不讓你說!”
“是你講輸了!”
“講輸了就走!”
張青松明白了。
這次,不是打仗。
也不是審判。
而是—開一場“理”的比試。
從秦地到十八國。
從“我是誰”,講到“我想活成誰”。
他們講“規矩”,我們講“你愿不愿意守”。
他們講“舊道”,我們講“你愿不愿意有一個說‘不’的權利”。
五月末,天未熱,秦地西北一線卻已起了煙塵。
不是戰火,是騷擾。
十八國合縱聯盟之中,最早在邊境試探的,是吳郡和大越一帶的散軍,這些年借口守邊之名,在接壤地帶聚兵屯糧,暗中掘壕筑臺,雖不發兵,卻日日夜巡。
但動手的,并不是他們。
最先起事的,是一支不知名的輕騎部隊,于凌晨時分突襲秦地邊境一處糧轉所。
來得快,去得也快,馬不留痕,刀不見光,斬斷五處糧架,未傷一人,只留下一堆被割斷的繩索和燃起未成的火堆。
東風軍接報后,三日內調動邊哨查線,最終在舊嶺口下找到一枚極小的金屬飛鏢,形制古怪,似箭非箭,兩端微翹,中間系一抹紅線。
張青松看見飛鏢時,眉頭一沉。
“這不是十八國的人!”
香妃的線也傳回來,一樣的答案。
“這是東瀛忍!”
“而且不是普通的!”
“這種雙翹飛鏢,曾在三江口一戰前,被人用來傳殺命!”
“山口健一死前,便曾用此鏢傳出一封‘血誓’!”
張青松盯著那抹紅線良久沒動。
秦浩將其拿起,在指間轉了半圈,淡淡道:“看來東瀛那邊……還是沒斷念!”
山口健一,東瀛國“刀圣”之一,三江口之戰中,被秦浩斬于河中,生前未留半字,但戰后東瀛卻再未有使者至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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