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八,夜未明,秦地“灰猿”百人自峽谷后山潛入,配以火槍兩百,分三層滲透。
第一層攻馬廄,斷其轉運。
第二層放迷煙,引其前營出逃。
第三層以燃爆匣埋于水道,引火而上。
血衣營前營自毀、后營中伏,正營尚未出擊已被三面包抄,血衣將軍李沖未戰即死于營火,尸骨焦黑,不辨形貌。
戰后三日,靈硯峽清空,敵旗皆毀,營地無存,連一具全尸也未留。
秦軍不設慶功,不取人首,只將戰地一塊石頭立起,刻七字:
“昔年敗者,今又敗!”
秦浩不再多言。
這一戰,不為報仇。
為的是—讓十八國知道:
你靠著一腔舊恨和一把舊刀,不夠。
因為現在的秦地,不再靠某一個人,某一支軍,某一個律。
你攻一個口,我就再起十個村。
你燒一處路,我就讓百姓自己再鋪一條。
你殺一個講理的,我就讓萬人再講一遍。
你想立人名、立軍威、立舊仇。
但我們不讓你有這個資格。
你來了。
我們讓你死得沒人敢認。
這,就是秦浩的“滅名之戰”。
八月二十,雨初歇,秦地西北再起刀聲。
這一回,不是襲擾,也不是試探,而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破陣之戰”。
楚國與吳郡合兵一部,共兩萬三千人,自西北邊陲“羌水口”直入,兵分三道,中路為重騎營,左右為羽盾散兵,披紅甲,未掛國號,僅在戰旗之上用金線繡出一個模糊印文:“楚吳合援第七團”。
這是十八國中第一支真正聯合編制的兵團,目標明確,不再是劫糧燒契、打斷邊防線,而是直取“天策堡”。
天策堡,是秦地西北的第一大防御據點,也是“北山四渡”之核心節點,連通山道、接貫河渠、背倚糧倉,若堡失,整個西北防線至少坍塌三成。
敵兵在夜間悄然潛入五十里腹地,未發聲、未燃火、未殺人,前鋒小隊甚至將自身偽裝為歸戶車隊,自小道中行入堡前三十里內。
張青松在接報當夜,即提筆定計:
“此為敵主攻點,非同以往,非擾非試,必破我防線為第一目標!”
“需決戰!”
但秦浩并未立即下令。
他將兵圖反復查看,調取天策堡舊建檔案、兵編、地形草圖,沉吟許久。
香妃自西線密線帶回消息:吳郡與楚地已于五日前完成“戰后分界約”,只要此次能破天策堡,秦地不出一月即將面對“正式宣戰”。
秦浩合上兵圖,只說一語:
“讓白云飛帶人出!”
“但不為守堡!”
“為—斷旗!”
張青松聞言,頓時會意。
十八國以兵陣列名,以戰旗為令,每一場真正的聯兵戰斗,都必須打出第一面“破旗”,那是戰場上最直接的“功績評定”。
只要旗落,即可領賞;若旗不落,無論傷敵幾人,皆算“無效之役”。
而秦浩,恰恰要用這點來“斷他們的第一口氣”。
八月二十一,天未明,楚吳聯軍重騎先鋒壓至天策堡前二十里處,依舊無動靜,十面盾兵圍護于外,箭兵居中,主旗高懸于騎陣后方百步。
而白云飛,已率“破陣營”二百人潛入正側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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