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
“吳國兵部郁承、禮部尚書姚廷、江南三郡郡守、王儲親信五名,全部掛榜!”
“賞金三萬兩起步,家屬同價!”
“再加一句—若有王儲親兵愿斬同僚領賞,秦家愿設立封地,一應接納,立功者封百戶,賜田五頃!”
張青松應命。
秦浩又看向魔影。
“讓你的人去引線,把吳地西南三座山寨拉起來,各自自稱‘正義討逆軍’,專門刺殺官員!”
“不需要大,不需要強,只要鬧出聲!”
“再留幾個活口,讓人知道—他們原本是王儲遺兵!”
魔影拱手退下。
秦浩重新坐回主位,目光落在桌上的吳國地圖上。
他伸出手指,緩緩劃過江南一線,從云陽劃到建平,從建平劃到大梁口。
最后一指落下。
那是吳國水師重鎮,南渡城。
秦浩沉聲開口:
“下一個,就它!”
“我要吳國水軍自亂,讓他們怕,不敢出江一步!”
“我要他們三個月不敢從水上動一艘戰船!”
“我要吳國王都,從上到下,夜不能寐,疑神疑鬼!”
“讓他們自己殺自己!”
“讓他們自己把自己的刀舉起來,先砍向自己人!”
南渡城,吳國江南水師的咽喉之地。
它是江南最重要的水上樞紐,掌控著三江六水的出入通道,南可通海,北可通淮,西連梁楚,東接齊越。
吳國數十年來之所以敢在聯盟里穩坐“后方國”之位,就是仗著這一座南渡水師鎮。
而如今,秦浩的視線,終于落到了這座城上。
不是為了攻陷,不是為了摧毀。
是為了讓它自己爛掉。
南渡水軍編制嚴整,總數不過三萬人,常駐八千,分三營輪守。
大營之外,還有水寨五座,糧倉、火船、造船廠各有分工。
表面嚴密,其實早就腐爛透了。
這三萬水軍,十之七八是將門子弟、豪門二代,不經戰事,不懂操舟,靠著祖蔭領著餉銀,平日吹簫斗蛐蛐、開樓飲宴,勾結商人倒賣漕糧、轉運私貨。
秦浩派出去的情報斥候,前后只用了不到半個月,就查清了南渡營中十幾條大案,連帶著吳國禮部和刑部的幾位高官都沾了邊。
但秦浩并不打算把這些證據交給吳王。
他要的不是抓人。
是借這些臟事,扔一顆雷下去,讓整個南渡炸開。
于是魔影的人動了。
第一步,是匿名書信。
三百封信,分別寄往南渡城三營、五水寨、兩造船廠,以及相關二十三位主將、副將、營官、文吏、校尉家中。
信中內容全是實打實的黑料—誰私藏火油,誰藏匿軍銀,誰收取商人賄賂,誰與青樓通謀走水貨。
最關鍵的是,這些信件全都有真憑實據。
魔影的人不是編出來的,是從原始渠道查來的,甚至連賬簿、暗記、信物都有。
這些東西,一旦公開,就不只是軍紀問題,是“通敵謀私、貪墨軍餉、破壞國防”的大罪。
第二步,是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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