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是,他們還跪著!”
“我們只要讓他們站起來一天!”
“他們就不會回頭!”
“他們就會記得,是誰把他們從神像底下拉出來!”
“哪怕他們記得的不是我秦浩,是這條法令,是這口焚爐,是這張律簡!”
“都夠了!”
“我要他們看見神像燒的時候,知道自己能活著!”
“知道原來神不是真的!”
“知道原來跪不是天生的!”
“等他們有這個意識了—”
“你想讓他們再跪,難!”
律簡院的報表顯示,這一次的“神像歸零”行動,已徹底清理掉七成以上神權根系,不少地方的百姓甚至開始主動上街砸偶像,焚符咒,貼秦律文榜于原有神龕之上。
東境三州百姓聯合上書,稱“神像既除,愿以律為命,不復求神!”
這份文書傳到秦浩案前,他沒有批復,而是命人將原件抄寫成千份,派遣信鷹飛往西域十二國邊境,寫明此乃“廢神立律、移信歸秦”之先例。
西域得信之后,嘩然。
暮神會主壇震怒,三位高階靈祭當場下令發起“碎律祭法”,重新啟動神胎試煉,調三國之力,合十萬人魂為一神胎,計劃四十日內完成,并以“神滅東秦”為祭詞根骨,構建“一實攻靈體”。
此靈體命名為“吞法者”。
秦軍聽聞此名,未作反應。
秦浩則在信件上回了兩字:
“等你!”
他沒有急著出兵。
反而將東瀛大半兵力調離,回返中原,先后部署于秦國西境七州、草原四郡、南線三口。
海軍沿西南布防,形成兩翼包抄陣型,而中部腹地則設六處戰監要塞,專門應對可能滲透進來的靈體。
他知道—這一戰不能拖。
但他更知道—不能急。
因為這是西域諸國幾十年來籌備的“最后一次神胎祭試”。
他們不是為試探。
他們是真的要賭。
他們賭這個靈體一成,就能以靈壓國、以咒震人,以“吞法”為手段,瓦解秦律系統,讓整個秦國重新走回跪地的老路。
他們不信軍隊,但他們信“神”。
他們不怕戰死,但他們怕秦律真成。
他們在賭。
而秦浩在等。
等他們成型,等他們出壇,等他們走進來,然后—親手送他們下地獄。
三十六日清晨,吞法者未現,祭地卻已起。
來自西域暮神會的主導國逆咒、鳴石、沉岸三國,在靈墟中段的“喑井谷”內完成了神胎核心的構建—以十萬魂骨為基,以祭咒千層為紋,以詛咒靈炁為引,輔以祭石、神骨、活血之陣,完成了整座“萬靈煉淵”的封閉式激活。
這一次,他們沒有再依托已有的神廟遺跡。
而是一次,在沒有“古神遺物”的前提下,純粹以人力、魂力、信力,嘗試“強構神胎”,即人造靈胎成神像。
這種做法前所未有。
但也最為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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