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松!”
“你所有三年內批下來的‘新設民區’,一一調檔!”
“我不怪你!”
“我怪他們敢賭你‘不查’!”
“從現在起!”
“所有新村、新寨、新編戶,哪怕是你三年前自己親批的—你都得自己再查一次!”
“我不要那些地被別人在你頭頂上蓋成一座新城!”
“他們不是建家!”
“他們是在建將來的刀!”
“建好了之后,把我們寫進刀下—說我們是后來者!”
“說他們才是原住民!”
“我們一退,他們就能開始講‘失地’、‘祖傳’、‘族系’、‘流血立命’!”
“我們一讓!”
“他們就有理由再回來,拿著我們當年批給他們的一張紙—說‘這地我們原本就有’!”
“那他們要講這話!”
“就先讓他們—全家一起在紙上被我們燒一回!”
歸辛樹帶回第一批夜話錄音。
其中一段記載:“本組明日試探巡哨頻率,演習前門換崗,測試下次通哨時間是否與實際調令相符。
若計劃順利,三月后可入北口交接任務,回歸身份!”
張青松聽完,不說話,直接拿起錄音器扔進火盆,面色陰沉:
“我們養了一個村的影子兵!”
“不是我們收他們!”
“是我們替別人養了一隊不戴盔甲的刺客!”
秦浩未作表情,只是看了眼夜刃營回送的第二份地圖。
他指著圖上那一處烏角寨后山的三口水井,冷聲道:
“白云飛!”
“那三口井,埋了!”
“他們的命不是活的!”
“是接水的時候,知道自己該怎么走路!”
“那我們現在就把水斷了!”
“讓他們明白—這不是他們該活的地!”
“這地,是我們自己守著的!”
“不是給他們練習的!”
白云飛接到命令后的當晚,未做任何動員,直接帶隊繞過烏角寨南麓,從斜谷口潛入。
東風第三營騎兵繞行兩里,封住水源上游三處山泉,再于翌日天未亮時斬斷北側引水渠,將三口井一夜之間徹底抽干。
寨內無水。
原本配屬給所謂“新編邊戶”的小型蓄水池被夜刃營提前下毒封死,歸辛樹命人散播風言,說是北山水脈受地氣侵蝕,短期內不能飲用。
結果當晚便有人試圖出寨,繞路取水,被趙應天帶人攔下。
此人自稱是“原戶下遷”,拿出一張三年前的“邊民遷移令”,言辭激烈,甚至以“通帖在手”為由試圖硬闖。
趙應天冷笑,奪過他手里的通帖,當場點火。
“你這張紙不是假的!”
“但你人是假的!”
“真紙、假人,值幾兩?”
“你是來求活?”
“還是來練怎么用這張紙過我們的兵哨?”
那人不語,咬牙不退,被一腳踹翻在地,搜身搜出另一本“身份備份冊”,里面赫然記錄著另一個名字、另一個出生地、另一個親屬構成。
那不是逃戶。
是兩套身份準備齊全的潛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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