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
陳虹驚訝的拉開房門,看著外面萎靡不振的張延問:“你這是怎么了?”
“沒怎么,估計是看你一個人感冒有些孤單,所以就……阿嚏!”
張延說著又打起了噴嚏,感覺鼻涕都要噴出來了,忙鉆進屋里扯了些衛生紙,狠狠地揩了一把后,又問:“你那退燒藥吃完了沒?”
“沒有,還剩下一半呢。”
“那正好不用浪費了。”
張延說著,邊翻找感冒藥,邊問:“我比你重不少,是不是得加大……阿嚏,加大劑量?”
“要不我去問一下醫生?”
陳虹說著,就走過去想要幫他把感冒藥找出來,結果剛走到張延背后,忽然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樣,目光死死盯著張延的后脖頸。
那里正印著兩個相當明顯的吻痕。
這該死的小浪蹄子,竟然又在挑釁自己——如果不是刻意挑釁,吻痕怎么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陳虹看的心頭火起,本來她是想著反正拘束不住張延,干脆對他在外面偷吃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陶葒這么三番兩次的挑釁,若是不給她點苦頭嘗嘗,那小浪蹄子豈不是越發蹬鼻子上臉了?!
這時張延聽她突然沒了動靜,納悶的回頭詢問:“怎么了?”
陳虹連忙收起心思道:“沒怎么,我去附近診所問問吧——你先躺下歇一會兒,等我回來再吃藥。”
“噢~”
目送陳虹匆匆出了門,張延雖然不知道腦后有痕跡,卻也猜到她大概率是察覺到了什么。
或者說,她早就知道會發生什么了。
張延咂咂嘴,這次卻罕見的沒有感到后悔,主要昨天陶葒給他留下了太過深刻且震撼的印象,若是錯過了那一幕才真要后悔。
見桌上放著劇本,他隨便翻翻,貂蟬的劇情就是按照原著來的,只是細化補充了一些場面。
其中就有貂蟬色誘呂布的戲碼。
不過上面特別標注了,最多只會露出肩膀,再想想王福林老師拍的《紅樓夢》,張延也就放心了。
他脫掉上衣,坐到床上正準備脫褲子,忽然發現小腹上紅彤彤的,摸上去還有些微微的刺痛。
估計是毛細血管破裂了。
也不知是昨天關掉大燈,跳進水里的姿勢不對,還是后續用腹肌反復拍打水面所致。
張延不由暗暗慶幸自己感冒了,否則晚上發汗的時候肯定會露出馬腳——雖然彼此心知肚明,但把證據帶回家里,就顯得有些不講究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張延連忙鉆進了被窩里。
等陳虹提著豆漿推門進來,他搶著開口問:“你什么時候入組啊,到時候我送你過去。”
董卓專權的戲是在河北涿州影視城拍攝的,離京城不是很遠。
“大概三天后吧。”
陳虹道:“王福林導演希望我早點入組,也好跟其它演員磨合一下——其實我的戲份不多,估計到年底之前就能拍完。”
張延想起露肩膀的設定,皺眉道:“那你記得帶些感冒藥過去,別到時候再因為戲服太單薄著了涼。”
說著,他忽然發現陳虹從塑料袋里拿出一板藥片,然后用指甲挨個刮掉了上面的糖皮。
“你這是干嘛?”
“沒什么。”
陳虹轉頭燦爛的一笑:“良藥苦口利于病嘛——反正這也不是給你吃的,是給我們女人吃的。”
“喔~”
張延腦袋昏昏沉沉的也沒多想,喝完豆漿之后,按照醫囑增加劑量吃了藥,還吃了一粒安定,所以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等他睡熟之后,陳虹便用絲巾遮住半張臉,悄悄下了樓,坐上了開往木樨園體校的公交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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