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喉嚨哽咽著,發不出聲音,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質問自己:我擁有這么強大的力量又有什么用?佛厭術:掌中佛國能鎮壓邪魔,魔厭術:魔門關能封鎖天地,甚至連抱喜神的代價我都愿意付出。
可到頭來,我連一個我想守護的人都救不下來。
天道無情,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它不在乎我的掙扎,不在乎我的痛苦,更不在乎這人世間的悲歡離合。
它高高在上,像一臺冰冷的機器,碾碎一切有情之物,只留下無盡的虛無。
我抬起頭,天空陰沉得像是壓在心口,猩紅的裂縫在天幕中若隱若現,一只漠然的巨眼,在冷冷注視著我的無力。
命運如風,變幻莫測,我曾以為自己能逆天而行,能抓住我想抓住的東西。
可現在,我才明白,在這無情的規則面前,我不過是個可笑的玩偶,被擺弄,被嘲弄,最終一無所有。
我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眼眶發熱,卻流不出一滴淚——不是不想哭,而是連悲傷都被這無常的世道榨干了。
身旁的羅剎突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撲到狐仙的尸體旁,雙手顫抖地撫摸著那張破碎的臉,淚水如決堤般滑落:“狐仙姐姐……我們找了你好久,找了你好久啊……原來你就這么死了……”
她的聲音嘶啞而絕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挖出來的血,刺得我耳膜生疼。
她哭得像個孩子,雙肩劇烈顫抖,淚水滴在狐仙干枯的毛發上,沾濕了一小片灰白的皮毛。
她的悲痛像一把火,燒得我心頭更亂。
我看著她哭,卻只能站在原地,像個雕塑般僵硬,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
狐仙死了。我的努力成了笑話。羅剎的眼淚在風中飄散,而天道依舊沉默,冷漠得讓人窒息。
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血順著指縫滴落,可這點痛算什么?比起這無情的天地,比起這變幻莫測的人世,根本不值一提。
我站在狐仙的尸體前,滿腔怒火如熔巖般在胸膛中翻滾,燒得我雙目赤紅,幾乎要將理智吞噬。
天道的無情,世間的無常,像一根根尖刺扎進我的心底,我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無力感。
我轉過身,目光如刀般掃過身后的司馬懿、龍師天尊、葉清歌、芷若寒和羅剎,他們的眼神各異。
但此刻,我不在乎他們的想法,我只有一個念頭:找到天道圣女,將這無情的規則徹底撕碎。
“走!”
我低吼一聲,聲音沙啞得像從喉嚨里擠出的血,手中的破邪劍猛地一揮,劍鋒劃破空氣,帶起一陣刺耳的嘯聲。
隊伍沉默地跟在我身后,腳步踩在荒野的枯草上,發出輕微的碎裂聲。天邊的猩紅裂縫愈發刺眼,像一張獰笑的巨口。
風聲凄厲,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哭喊,無數冤魂在為我們送行。
空氣中彌漫著腐臭與血腥的味道,腳下的地面不再是泥土,而是無數殘肢碎骨堆砌成的粘稠泥沼。
我每邁出一步,靴子都會陷進黑紅色的爛肉中,發出令人作嘔的“咕嘰”聲。
天邊的猩紅裂縫愈發猙獰,像一張裂開的巨口,吞吐著濃稠的黑霧,霧氣中隱約傳來低沉的呢喃,像無數聲音疊加在一起,咒罵著、嘲笑著、哀嚎著,直鉆進人的腦海,讓人頭痛欲裂。
我強撐著精神,目光掃過四周,試圖尋找天道圣女的蹤跡。
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更為詭異的景象——遠處的山坡上,站著一群人影。
他們的身體被紅線吊在半空,像風干的臘肉般晃蕩。紅線從他們的頭顱鉆入,順著脊椎貫穿全身,再從腳底鉆出,深深扎進地面。
這些“人”沒有臉,面部只剩下一層干癟的皮,緊貼著顱骨,眼眶空洞,嘴角卻詭異地上揚,像在嘲笑我們的無知與無力。
風吹過時,他們的身體微微搖晃,紅線發出“嗡嗡”的低鳴。
“這是什么……”羅剎的聲音顫抖。
司馬懿冷哼一聲,瞇起眼,低聲道:“天道的餌食罷了。吊在這里,供它玩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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