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看向我,眼中閃過一絲急迫,“九幽!寶卷!”
龍君寶卷從我懷中自動飛起,在龍髓的澆灌下展開三丈余長。那些被血絲污染的符咒開始剝落,露出底下鎏金的原始銘文。
當卷軸完全展開的剎那,整條琉璃甬道如鏡面般破碎,露出螺涅宮真正的核心——由九百九十九具龍蛻壘砌的祭壇,濁九陰的披風在祭壇頂端獵獵作響。
而他腳下踩著的,正是應龍的逆鱗。
司馬懿的符火在觸及墻壁的瞬間突然爆燃,火光中數以萬計的龍蛻同時抽搐起來。
那些本應死寂的鱗片竟像蜈蚣節肢般層層翻卷,露出底下暗紅色的血肉溝壑——每條溝壑里都涌動著濁九陰披風上的咒文。
“退后!”
我揮劍斬斷突然卷向林雪腳踝的鱗片鏈,斷裂的龍蛻卻在空中化作血霧,凝成三寸長的濁九陰虛影撲向她眉心。
葉清歌的血蓮堪堪擋住這一擊,花瓣卻被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散發出焦糊的味道。
芷若寒的星盤突然發出刺耳鳴叫,二十八宿的銅鈕接連爆開:“這些龍蛻是活的!它們在模仿濁九陰的靈脈走向!”
整條甬道突然蠕動起來。地面上的熒光魚骨紛紛立起,每根魚刺末端都睜開渾濁的龍目。
我踩碎的鰩魚頭骨中迸出粘稠的腦漿,那灘液體竟在地上畫出完整的螺涅宮地圖。
“九幽,看頭頂!”狐仙的銀鏈絞碎撲來的鱗片雨,尾尖掃過穹頂的瞬間,數百具倒懸的龍蛻突然同時張開嘴。它們咽喉深處亮起的不是龍珠,而是縮小版的濁九陰面容,齊聲念誦著扭曲的禱文:
“以我骨為針,以龍脈為線,縫天劫作衾…”
誦經聲引發恐怖的共鳴,我懷中的龍君寶卷劇烈震顫,卷軸兩端竟伸出細密的金色血管,朝著最近的龍蛻扎去。
芷若寒想要斬斷這些血管,劍鋒卻被突然硬化成龍牙的墻壁咬住。
“別動!”我按住險些觸發陣法的她,地獄封印在掌心灼燒出焦痕,“這些血管在汲取龍蛻里的濁九陰氣息——寶卷在自救!”
話音未落,整面墻壁突然剝落。數以千計的龍蛻如同獲得生命的鎧甲,在空中拼接成九條鱗爪殘缺的龍形傀儡。
它們斷裂的脊椎處垂落著濁九陰的猩紅披風殘片,像是提線木偶般朝我們俯沖而來。
司馬懿的判官筆在虛空畫出酆都鬼門,卻在最后一筆被龍爪拍碎。
朱砂混著他臉上的血珠飛濺到龍蛻上,那些鱗片突然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叫。
“這些玩意怕童子血!”
他抹了把鼻血甩向最近的傀儡,那具龍形鎧甲頓時如熱油中的蝦子般蜷縮爆裂。
“都什么年代了還是童子?”
芷若寒翻了個白眼,趁機扯回劍,劍鋒抹過司馬懿帶血的手腕:“借點真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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