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這些宗室子弟大多目不識丁,甚至連普通孩童都不如,想要教他們讀書識字,實在是難如登天。”
“若年紀尚小,或許還有教導的可能,可他們如今大多已二十歲上下,想要再教授他們讀書,實在是難上加難。”
“更何況他們根本毫無學習的意愿,每次都將前去授課的官員罵走,那些官員礙于他們宗室子弟的身份,也只能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
朱慈烺頓時語塞,一瞬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實際上,關于宗室子弟目不識丁的狀況,他早已從錦衣衛那里知曉了。
在古代這種時候,對于普通人而言,讀書無疑就是最好的出路。
因為讀書可以參加科舉,只要一朝科舉入仕,就能一步登天,甚至位極人臣。
但是很明顯,科舉這種事情和這些宗室子弟可沒半毛錢關系!
這些宗室子弟,自呱呱墜地起,便被明太祖定下的祖制剝奪了科舉的權利。
即便他們中有人天賦異稟、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也只能對著科舉的大門望洋興嘆,那扇大門對他們而言,就像天邊遙不可及的星辰。
如此一來,學習對于他們而言,也就失去了最直接的動力與意義。
畢竟如果讀書寫字不能參加科舉的話,那他們為什么要讀書寫字呢?
宗室之中,也就只有那些藩王、郡王以及其他一些高級的宗室會些筆墨,其他大多數都是目不識丁的文盲。
朱慈烺無奈的捏了捏額頭,有些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便看向李邦華道:
“讀書識字的事情暫且不提,本宮此前吩咐你選派武將教導他們行軍打仗,如今看來,進展似乎也不理想?”
李邦華聽聞此言,苦笑道:
“殿下,臣這邊的情況與禮部大致相仿,那些武將們一開始也是滿懷熱忱前去教導他們行軍布陣之法。”
“可那些宗室子弟根本不服管教,對武將們下達的命令也是充耳不聞,視若罔聞。”
“若是在軍營之中,這般違抗軍令的行為,少說也要挨三十軍棍以正軍法。”
“但他們是宗室子弟,身份無比尊貴,武將們即便膽大包天,又怎敢動他們分毫?”
“就這么過了幾天,如今已無武將愿意接手這吃力不討好的差事,臣也是沒辦法了!”
李邦華一邊說,一邊無奈地搖頭,臉上的無奈愈發濃重。
朱慈烺再次沉默了。
他還是嚴重低估了宗室子弟的廢物程度。
本以為經歷李自成、張獻忠對宗室的殘酷屠戮之后,這群宗室子弟會有所收斂,乖乖練習行軍布陣,以便日后和李自成、張獻忠作戰。
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群家伙依舊我行我素,沒有絲毫的改變。
就像一塊頑石,怎么也雕琢不成美玉。
緊接著,朱慈烺緩緩閉上雙眼,深吸幾口氣,試圖平復心情。
再度睜眼時,朱慈烺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決絕之色。
緊接著,朱慈烺直視著眼前二人,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們啊,就是太過顧忌他們的宗室身份了。”
“依本宮看,他們若不聽話,直接依照規矩嚴懲便是。”
“不好好讀書的,打二十大板,不認真練習行軍打仗的,按軍中的規矩,打三十大板,本宮就不信這樣還治不了他們!”
李邦華與王家彥聽到這話,二人相視一望,眼中皆是無奈之色。
這話說的倒是挺好聽的,可誰敢去打那些宗室子弟的板子啊!
畢竟他們在廢物,說到底也是太祖的血脈,真要打了這些人,他們以后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