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熄燈之后,胤禑照例抱了春姬入懷,讓她仿效觀音的美姿。
若不是天氣過冷,把春姬擺到特制的貴妃榻上,那才更有樂趣呢。
早上,胤禑和往常一樣的用罷早膳,這才登車去戶部衙門。
如今的六部及各大衙門,內部均設有專門的免費伙房。
其中,尤以戶部的伙房最為出彩,不僅菜品多達近百種,而且,主食中的面條,居然出現了陜西一帶的油潑面和褲帶面。
想想看,整個大清國,最高等級的財稅衙門,它的伙房能差錢么?
但是,寒冬已至,胤禑更樂意吃自家小灶出品的熱氣騰騰的早膳。
胤禑剛走進清檔房的院內,就見八旗司郎中扎哈里,已經等在了他的公事房外。
京里的各個衙門即將封印了。
但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原本被康熙帶走的爭地卷宗,過了這么久之后,竟然被發回了戶部的八旗司。
八旗司的人,必須趕在封印之前,進行結案處理。
不然的話,都察院的那幫清流言官們,就會像瘋狗一樣的撲上來撕咬扎哈里和胤禑。
按照大清律的規定,旗人和漢人之間的經濟糾紛,只要卷宗到了戶部八旗司的手里,就算是終審階段了。
當然了,這僅僅是表面的終審權罷了,真正拍板定案的,只能是康熙。
“什么時辰開堂?”胤禑淡淡的問扎哈里。
“回十五爺,定于巳時初刻開堂,卑職特來請您過去主審。”扎哈里耍了個小心眼,故意說胤禑是主審。
胤禑冷冷的反問扎哈里:“爺算哪門子的主審?”
康熙的旨意是命老四盯緊點,老四安排胤禑具體監督此案,主審根本就不是他。
扎哈里仗著老大的勢,并不害怕胤禑,趕緊解釋說:“有您在場,奴才哪敢坐于正堂,亂拍醒木啊?”
醒木,就是驚堂木的別名。
康熙的龍案上,也有一方醒木。不過,這就不是驚堂木了,稱為:鎮山河!
還真別說,扎哈里所言,很符合大清的審案潛規則。
胤禑肯定不可能被輕易難倒,他冷冷的一笑,又問扎哈里:“誰說爺要進正堂了?爺就坐在后邊聽審,不成么?”
扎哈里一時語塞,完全無詞應對了。
監審,可以在正堂內,也可以在后堂聽審。除非,康熙有明旨,由胤禑主審。否則,他怎么選擇,都符合規矩。
胤禑的選擇,不管怎么說,都對他極為有利,而扎哈里處于絕對被動的尷尬境地。
不動聲色的掰手腕,第一回合,胤禑大勝。
這年頭,權力是皇帝給的,權威卻要靠胤禑自己去樹立。
類似扎哈里這種靠山硬的老官僚,不給點顏色看看,他就不知道,馬王爺究竟有幾只眼?
因為,旗民經濟糾紛的敏感性和特殊性,康熙曾經下過特旨,在八旗司內建有正堂,并在那里審結。
到了八旗司后,胤禑一屁股坐到后堂的椅子上,再也不肯挪窩了。
扎哈里拗不過他,只得硬著頭皮,去了前邊的正堂,準備開始問案。
胤禑剛剛坐穩身子,烏林便捧來了茶盞,輕輕的擱到了茶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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